凌雲寬大的衣袖一攬,『射』來的細針全部落在他的手裡,笑道:“你這蜜還沒有賣給我,就先給我牙籤,不過這牙籤也太細了,這蜂蜜不會真的能塞住牙縫吧?”
青年聞言,面『色』沉下,兩隻手抓緊擔子,兩隻大桶掃出,向著馬車上的商輕雨打去。卻在這時,那紅馬四蹄齊動,拉著馬車移出去丈餘,那兩隻大桶頓時打空。青年沒想到這紅馬竟有如此能力,他那一招已經使出十分力氣。兩隻大桶轉動,前後頓時撞在一起,裡面裝的東西漏了出來。原來裡面裝的的不是蜂蜜,卻是兩大桶油。
風凌雲與商輕雨側身看去,不禁說道:“奇怪了,養蜂的什麼時候改賣油了?”
商輕雨笑道:“這年頭生意不好做,估計是轉行了!”
他二人一唱一和,令得這些江湖人一時拿不定注意。
養蜂人地位武功比養馬人的要高,然而他卻是出了一個大丑,當下只見他一躍而起,他手中那根扁擔揮動,直接向著風凌雲二人的馬車砸來。
他二人就像是不知道養蜂人在偷襲他們一般。養蜂見他二人這般託大,心裡不由冷笑一聲,玄功運轉到極致,他彷彿已經看到這馬車被他這一扁擔打成碎屑,而風凌雲二人狼狽逃開的場面。
砰!
養蜂人的扁擔如實擊中馬車,發出一聲響動,可是馬車沒有碎裂,而他卻是被震飛出去。
眾人均是眼睛瞪得直直,像是見鬼了一般。
養馬人面『色』變幻幾下,叫道:“大夥一起上!”
風凌雲道:“這句話也好熟悉,行吧,要上就上,這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養馬人見沒人動手,他自己也不敢出手。商輕雨趕著馬車,風凌雲吹著哨子離去了。
徽州城的城牆之上,鄒普勝與那戴斗笠的人看著風凌雲二人的表演,直到他們離去。鄒普勝開口道:“此人心智了得,心思又轉得極快,要殺他必須有個嚴密的佈置!”
戴斗笠的人道:“秋末楓這人智計也算是了得,但幾番幾次,都沒得奈何他,他當然不簡單!”
“天尊您不會就讓我們兩個出手吧?”鄒普勝道。
戴斗笠的人道:“當然,不過這一次殺風凌雲的主場由你掌控,我只是從暗夜堂和光明堂中各選了五十人,總共一百人。暗夜的人歸我調遣,光明堂的人則由你來率領!”
鄒普勝道:“所以我今日的最大的功用,就是能傷到風凌雲,或是看他的傷是否已經痊癒!”
戴斗笠的人道:“若是你能殺了他,你儘管出手!”
鄒普勝聞言,眼中有自信之『色』閃過,只聽他道:“能讓咱們天地二尊出手,連這麼個小子都解決不了,那我主宰殿又如何去挑戰沉浮宮的威嚴?”
戴斗笠的人道:“不過那個商輕雨不能死,這個時候若是她死了,會給咱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鄒普勝點頭:“我自有分寸!”
離徽州城越來越遠,商輕雨忽地問道:“徽州城這關總算是過了,咱們接下來往哪裡走,你說了算。”
風凌雲道:“如今我會這麼有名氣,就是因為我去了羽山,要不咱們再去走走,看這名氣會不會更高一些!”
對於羽山,風凌雲心中是懷著敬畏的,但是他心中同樣還有許多謎團未解。譬如嶽發跟他說的試煉之路以及智慧閣中的藏書等等。是以他這次想去羽山,一來是想看看父親當年走過的試煉之路是條什麼樣的路,以及那智慧閣藏著的諸子百家典籍,又會有哪些;二來,他也想躲進那山裡,讓自己降些溫度;另外,他最感興趣,當然是那曾經攪動一番風雨的天下令。
商輕雨本就是沉浮宮明宗的人,對於隱宗,她也是極有興趣的,當下道:“好,那咱們就去羽山走走!”
紅馬飛騰,在大道上揚起滾滾煙塵。卻在這時,那紅馬忽地發出一聲怒嘶,踏出的前蹄高高抬起,風凌雲與商輕雨正悠閒的坐在車轅後面的板子上。紅馬揚蹄,差點將他們兩人給抖落下來。但幸得他二人都是非凡之輩,雙雙躍向空中,輕飄飄的落在道上。在這時,只見一個邋遢道人站在他們的前方,適才紅馬怒鳴,就是因為受到他的氣勁衝擊。
風凌雲目光一閃,道:“這麼快又見面了,道長!”
鄒普勝轉過身來,道:“今日我來這裡,是來殺你的!”
風凌雲輕笑一聲,道:“莫非道長是來請我喝茶的?”
鄒普勝無賴一笑,道:“我最怕的就是和你說話,因為說著話我會怕像傅友德那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