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錯愕,看了看司芸香,又看了看身邊的司婆婆,頭腦有些懵。他一直以為司婆婆就是司芸香,而現在偏偏又有一個司芸香跑了出來,而且就是天魔教的當代聖女!
他現在覺得腦袋很亂,這位當代聖女也姓司,他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所以一直試探她是不是司婆婆,還故意調戲過聖女幾次,看看她會不會害羞!
直到上一次司芸香試探他,他才確認司芸香就是司婆婆,而現在……
“這一代的聖女比上一代聖女可安全多了,上代聖女就是個妖孽。”
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老長吁道:“雖說都是司家的,但這代聖女就不禍禍咱們聖教。”
司婆婆怒目而視。
那位長老別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
司芸香上前,來到秦牧身邊,依舊有著幾分羞澀,款款施禮:“少教主,聖女司芸香見過少教主。”
秦牧連忙還禮,道:“師妹客氣。”
“這代聖女落落大方啊。”
一位老者感慨萬千道:“哪像上一代,作為妻子竟然殺了聖教主。”
司婆婆大怒,喝道:“老孃還在這裡,臭老頭你想怎樣?”
那位老者連忙閉嘴,不敢與她爭執。
“聖女司芸香,並非是省油的燈。”
秦牧目光閃動,看了看身邊這個看似柔弱嬌羞的女孩兒,心道:“她的心思很沉,擊敗佛子的應該是她,然後來向我炫耀,試探我的深淺。她早已知道我是少教主,卻還在我面前炫耀試探,為的是什麼?”
司婆婆笑道:“芸香是我司家的,祖師親自教導了幾年。祖師尋到她之前便已經尋到了你,待遇到她之後,還感慨說倘若早些遇到她,便不會選擇你了。”
秦牧向司芸香看去,恰逢司芸香也向他看來,兩人目光相遇,秦牧從她看似溫柔的眼眸中看到了不服氣。
秦牧微微一笑。
司芸香應該是少年祖師按照教主規則栽培出來的,然後讓她和秦牧在同一年參加太學院的大考,應該也有比較兩人的意思。
秦牧一直不知道,自己與這個女孩之間竟然還會有一場比試。
怎奈,秦牧在大考上太驚豔,把凌雲道人一路打到皇帝面前,司芸香無論怎麼做都會被他比下去,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出彩。
而之後的祖師大考,考驗秦牧作為教主的能力如何,考過之後,少年祖師心有所屬,他的心目中人選並不是司芸香。比起她,秦牧更適合做聖教主。
但是,司芸香應該並不心服,所以在戰勝了佛心佛子之後,向秦牧炫耀試探。
少年祖師環視一週,道:“乾天王還未到?”
“還沒有到。”
少年祖師皺眉,韓天王一向是風急火燎的性子,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向都是第一個衝在前頭,他現在未到,說明他已經來不了了。
什麼事會比教主登基更大?
韓天王沒有來參加教主登基大典的原因,只有一個可能。
“少教主,你今後要善待韓天王的後人。”少年祖師悄聲道。
秦牧心頭微震,正要詢問,少年祖師沉聲道:“三百六十堂,展旗,會聖臨山!”
唰。
一面面大旗展開,將整個城主府遮得乾乾淨淨,大旗一展一收,雍州城的城主府憑空消失,無影無蹤,原本是城主府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片白地。
待到籠罩他們頭頂的大旗消失不見,秦牧四下看去,心頭大震,只見他們已經離開了喧鬧的雍州城,來到一個不像是人間的地方。
這裡頭頂圓穹,腳下四方,是一座山巒聳立在虛無縹緲之地,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青山蔥翠,但是抬頭不見太陽,低頭不見大地。這座山,好像不在人世間一般。
“這裡就是聖臨山?”
秦牧四下張望,但見峰巒疊嶂,有宮殿藏在山林深處,應該是聖教建立的殿堂,不過少年祖師卻沒有帶著他們前往那座殿堂,而是來到一株松柏下。
那松柏鬱鬱蔥蔥,已經存在於世不知多少年,松柏下是一間草廬,草廬很是乾淨,並沒有隨著歲月流逝而露出腐朽的痕跡。
松柏下還有一塊大石頭,少年祖師來到松柏下方,三百六十堂堂主,十二護教長老,八大督查使,三大鎮教天王,左右護法使,各自坐在下首。
少年祖師示意秦牧上前,道:“這座山,原本在人間。當年我天聖教的開山祖師來到這裡,見一樵夫砍柴,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