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綽有餘!”
老魏笑道:“侯爺好見識,老夫佩服。”
葉華嘆口氣,“魏相公,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任天行此人畢竟是海盜出身,且歸附不久,放他去安南,我怕他不服管束,若是肆意妄為,那可就不好了!”
魏仁浦信心十足,“侯爺請放心,此事交給老夫,我有法子,能把他的心給拴住,保證讓他乖乖聽話。”
……
南唐的舊臣,很快領教了大周的雷厲風行。
雖然定了調子,不會全面推行均田,但是有些新政還是要頒佈的。
其中最關鍵的是兩條,田租最高不得超過三成,而且平均田租要在兩成左右。
第二條,是規定百姓的債務要予以免除,凡是年利超過兩成的高利貸,朝廷不但不予承認,還要捉拿放貸之人,進行嚴懲。
兩道新政,全都以聖旨形式下發,立刻生效。
徐鉉負責操刀,等旨意下發之後。他是感慨不已,江南的田租是出了名的高,有些地方,甚至會超過七成,個別年份,遇上了減產,老百姓還要如數上繳,一點也不能減免。
窮苦的百姓只剩下兩條路,要麼向地主借貸,渡過難關,要麼就直接放棄土地,去城裡打工。
而借貸又因為利息太高,無力償還,早晚也要進城。
這種情況,也是加劇流民向城市集中的原因……過去他們都提到過,也都向李弘冀諫言,結果呢,往往是不了了之,根本推不動。
因為朝中上下的高官,就是最大的地主兼放貸人,誰肯少賺一個銅板。
“過去你們不願意割肉,現在好了,換個新東家,割得更狠!你們誰敢多說一個字?”徐鉉微微冷笑,馮延己因為謀逆叛亂,被夷滅三族,昨天剛砍了,一百多顆人頭,就像燈籠一樣,掛在了城牆上。
城外草廬,宋齊丘孤苦伶仃,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
慘不慘?
真慘!
這倆人就是給城裡眾人的前車之鑑,你們可以不高興,但是別想反對!
徐鉉覺得下面的人,辦起事情,越發勤快乾練,鮮有人敢拖延推諉,無不兢兢業業,任勞任怨……“這不就是賤皮子嗎?”
徐鉉甚至都有點鄙視文人了,哪怕他也是文人,也不得不承認,實在沒有出息!
這一天,徐鉉剛剛批准了三個縣的清丈結果,從值房出來,就見一群官員,圍在一起,正議論呢!
“你們說,這場婚禮,該送點什麼好?是送畫,還是送喜聯?”
另一個官員聽完,搖了搖頭,“恐怕不妥吧!男方能喜歡這些東西?”
“可也是!”又有一個人道:“所謂紅粉贈佳人,寶劍送烈士,要是我們手上有些好的刀劍鎧甲,也是可以的。”
這時候第一個開口的人沉吟道:“不妥,我覺得你們不能光想著男方,人家韓相公,可是頂文雅的人了,他的閨女,也是個才女啊!”
“對啊!”
他們悶頭商量著,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支筆,這支筆可不一般,犀角的筆管,筆毫用的是火紅的黃鼠狼,做得巧奪天工,精美無比。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拿出了一張琴,在尾部居然有燒焦的痕跡。
“哎呦,這不是焦尾琴嗎?”
驚歎過後,大傢伙都伸出了大拇指,好東西,韓相公一定會高興的。
這時候有一位一直沒說話,他撇著嘴,冷笑道:“這算什麼,你們看看這個!”
他掏出了一份古拙的文字,擺在了大傢伙的面前。
“你們瞧瞧這個!”
眾人一起上眼,頓時驚呼一片!
“是《蘭亭序》!”
此人微微一笑,“算你們識貨,這份禮物,可還能入得了韓相公的法眼?”
大傢伙立刻道:“足矣,足矣!我等不及!”
“咳咳!”
議論的眾人,突然被咳嗽聲打斷,抬頭看去,見徐鉉面色凝重,盯著他們!
徐鉉走到了近前,看了看滿桌的好東西,冷笑連聲,“你們這是幹什麼?顯示家裡的寶貝嗎?”
那個那焦尾琴的官員立刻慌張道:“不是,是韓相公的女兒要下嫁任天行,我等準備的禮物。”
其他人立刻跟著附和,“沒錯,這是天賜良緣,英雄佳人,世上的絕配。聽說陛下要親臨,冠軍侯和魏相公都要去賀喜,卑職們不敢怠慢。”
“是啊!江南文脈彙集,要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