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之中的那些爭鬥,他根本不會變成這樣,嚐盡那樣的痛苦。
這些好都是虛假的,為了掩飾那些人最深處的險惡。
“三皇子,這藥是端妃娘娘花費萬金從別處好不容易尋來的,連方子都沒有,只有這麼幾顆,您要是沒有了它……”
“是啊,要是沒有它,我恐怕早就疼死了,可是如今我變成這樣,又是因為誰?”
那僕人像是體會到了君御話語之中的意思,瞳孔瑟縮了一下,微微縮了縮脖子。
他頓時不出聲了,到那時看著君御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多少有些擔心。
“滾!”
君御留下一句話,加快了腳步,微微有些喘息著來到一間連屋頂都沒有補好的房間。
周圍涼颼颼的,夜裡的晚風吹的人心寒徹骨。
君御站在大門外,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門的方向,手指有些顫抖的將門開啟。
然後,他就看到了躺在裡面床榻上,熟睡到人事不知的秦蕭。
他見到她臉色瞳孔,絲毫不在意的走上前,就連身後人的阻止像是都沒有聽到。
“殿下,這女子得了瘟疫,你切莫如此!”
只是,那下人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君御坐在床榻旁邊,將手放在了秦蕭的臉頰上,感覺到那燙人的溫度,面色凝重了幾分。
“快準備水,去找大夫!”
那隨從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秦蕭的面色:“三皇子殿下,這是瘟疫,根本沒得治!”
“沒得治也要治,誰不來,本皇子要他的腦袋!”
聽到君御的聲音,隨從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平日裡的君御,對誰都十分溫和,很少會發脾氣,再加上本身身體的緣故,別人也不敢過於惹怒他。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著急成這個樣子的時候。
那雙眸子裡的瘋狂色彩,讓隨從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他轉身要去找御醫,卻聽到君御緩緩開口:“告訴我母妃,若是找不到治好這瘟疫的辦法,也不用再看到我了!”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嚴重,讓那隨從的心裡一個機靈。
“是……是!”
就連回答的話都顯得有些磕磕巴巴。
隨從離開,君御擔憂的看著秦蕭的臉,他手足無措的看了看周圍,連忙將隨從剛給他準備的水盆拿了過來,用冰涼的水巾放在秦蕭的額頭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安穩一點兒。
“秦蕭,你醒醒,快醒醒啊!”
像是聽到了有人在叫她,躺在床上的秦蕭終於顫抖了一下眼皮,強撐著將眼睛睜開,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是……你?”
語氣輕的彷彿要聽不見,那原本水潤的唇在此時變得乾燥不堪,君御連忙從旁邊將水杯拿了過來,放在她唇邊,聲音低沉溫柔:“嗯,是我,蕭兒我來晚了,對不起!”
君御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緊張的連杯子都要拿不出,端起來的時候就灑了好些。
他看上去氣惱無比,卻十分堅定的將杯子拿過來往秦蕭的嘴邊湊。
“你喝一點兒,喝點兒就會舒服了!”
秦蕭聞言,什麼也沒說,將水喝了一些。
果然,清水沒過喉嚨,疼的厲害的嗓子也好受了。
秦蕭總算能重新發出聲音,她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君御,“我得了瘟疫,你……離我遠一點兒,回去以後立刻沐浴焚香,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還有……”
見秦蕭就算生著病還在關心旁人,君御的眼圈瞬間有些發紅。
他向來不是那種喜歡將情緒表露在面上的人,可是這次他只感覺心口疼的厲害。
是真的在疼。
疼的他臉色一瞬間就蒼白了,不過他依舊忍著沒有說話,抿著唇不讓秦蕭擔心。
“你別擔心我,我身邊那麼多人照顧不會有事的,你看看你自己,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若是我這次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就死在這裡了?”
秦蕭微微一愣,目光平靜無波:“也許吧,死了也沒什麼的!”
君御被這話氣的臉色鐵青:“什麼叫做死了也沒什麼,我不允許你說這種話!”
秦蕭將目光落在君御的臉上,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不解。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管我做什麼?”
“你……你……”君御被秦蕭一句話堵的什麼都說不出來,臉色更加血色全無,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眼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