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前往京城皇宮的馬車上,慢悠悠的從鄉間小路上前行,墨竹趕著馬車。聽到馬車裡面的聲音。連忙僵硬著臉頰專心趕車。
將炎玉珃想做的事情剖析了一遍,白溯月的話題又轉回了休書上,她抓過他的手腕,報復一樣的咬了咬。“不管為什麼,你休了我這件事,和你沒完!”
炎墨遲一愣。低下頭看著白溯月還帶著幾分惱火的臉:“那休書不是你寫的嗎!”
“……”白溯月愣了一下,剛才光顧著提休書這兩個字的。倒是忘記這休書是她寫的,不過那也無所謂。反正外面的人都以為是他將她給休了。
她故意笑了笑,露出一抹十分好看的笑容:“反正我不管,都是你的錯!”
她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撒嬌的方法,這輩子她一睜眼。就面臨無數險境,什麼事情都要小心謹慎的應對。
可如今,她已經完全不需要了。只要有這個人在。好似就算她將天捅一個窟窿,也有人幫她撐著。
這種感覺,很容易讓人上癮,上癮到完全離不開。
抓著炎墨遲衣袖的手逐漸收緊,白溯月微微咬牙:“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炎墨遲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道:“好,下不為例!”
白溯月這才滿意的睡了起來,只是抓著炎墨遲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
炎墨遲將目光落在她的指尖上,將其中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面,感受著掌心的那一點兒溫度,輕輕閉上雙眼。
很快到了皇城,太子府的裡面,大家都留在這裡等待他們。
一下馬車,白溯月就感覺一陣嘈雜聲從太子府中傳出來,大門推開兩邊,立刻出現了幾道身影。
木仇帶著木玲走在前面,身後尾隨著晏景欒和莫英,四個人分開兩邊,從門內迎了過來。
莫英和木玲一左一右的來到白溯月身邊,將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木玲眉眼含笑,“總算回來了!”
莫英皺了皺眉,眼底有些擔憂:“月兒,你可有好些了?”
面對眾人的關心,清淨了這麼長時間的白溯月還真有些受不住,連忙點頭應對:“都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笙兒呢?”
她一開口,快三歲的笙兒直接從裡面跑了出來,抱住了她的腿:“乾孃……”
白溯月一愣,忽然想起了當初和木玲所開的一個玩笑。
她輕輕笑著點了點頭,揉了揉笙兒的頭,從包裹裡拿出來幾顆糖放在他的掌心裡。
“笙兒乖,甜不甜!”
“嗯,甜!”笙兒高興極了,露出幾顆小虎牙來,胖乎乎的小腿立刻跑動起來,直接來到自家孃親身邊,然後將手中的糖果放在了木玲手中兩顆。
看到這一幕,白溯月唇角的笑容越來越濃,心中不由得唏噓了幾分。
就在此時,早就回到這裡的蓉兒抱著五個月的炎辰從裡面走出來,小人兒咿咿呀呀也在爭搶著要說話,頓時逗笑了不少人。
眾人進了房間,偌大的客廳也變得擁擠起來,將兩個孩子帶了下來,府中的人已經備好了飯菜。
眾人圍坐在側,房間之中的下人都被遣退,只剩下了他們六人。
木玲和木仇坐在白溯月左側,晏景欒帶著莫英坐在右邊,幾人都是不苟言笑之人,等到孩子退下,房間之中瞬間安靜了不少。
只是這次,率先打破沉寂的是炎墨遲。
畢竟,外面的謠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這些人都是炎墨遲和白溯月最親近的人,他們也最有資格知道真相。
今天聚在這裡也不是偶然,而是炎墨遲早就安排了人讓他們等著的。
這些天白溯月一直住在寺廟當中,可也讓這幾人擔心壞了。
“我和月兒只是演了一場戲,至於其他的,你們不用擔心!”
炎墨遲如此肯定的將這番話陳述出來,讓在場的另外四人鬆了口氣。
莫英無奈的扶著額頭,揉了揉因為沒睡好有些發疼的頭:“真是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真的出了什麼大事!”
白溯月插言道:“當然不可能!”
晏景欒點了點頭,難得的說了一句話:“是不可能,若是他負你,我殺了他!”
晏景欒直接將大哥的風範表達的淋漓盡致,讓白溯月咳嗽了一聲,面對這樣強烈卻為她好的殺意,白溯月第一次有些不知道怎麼反駁。
炎墨遲垂眸,完全沒有在意晏景欒的這句話:“若是真有如此,不勞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