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瞪大了雙眼,指著劉鬱的方向,張了張嘴,猛然翻著白眼就往下倒去。
一旁的府醫連忙上前扶住老夫人,給老夫人紮了幾針,扶著老夫人坐在一旁,這才去檢視劉鬱的傷勢。
“快,快給這位公子止血!”
府醫看到眼前已經被撕斷了一條腿的劉鬱,整個人臉色慘白,他轉過身,看到那條狼狗嘴上還沾著血跡,嚇得雙腿有些顫抖。
來了兩個下人,將劉鬱抬在一旁,也來不及將人送到房間裡了,府醫渾身微微抖著,將劉鬱的傷口包紮好,順便開了幾個藥方給其餵了藥,這才保住了劉鬱的一條小命。
白溯月和炎墨遲並沒有離開,老夫人更不可能讓這兩人離開相府,瞪著眼睛等著劉鬱那邊的訊息。
“怎麼樣?”
看到府醫過來,白老夫人追問了一句,卻見對方緊蹙著雙眉回答道:“老夫人,劉公子雖然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這腿,算是徹底廢了!”
“什麼?”
白老夫人有些怔然,整個人呆坐在位置上:“妹妹將這孩子交給老身,發生了這種事兒,老身該怎麼交代啊!”
炎墨遲上前一步,輕聲說道:“老夫人不必交代,辱罵了本王的人,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已經是本王手下留情了呢!”
他聲音輕柔,彷彿春風拂過,一襲黑袍在風中輕輕搖擺,那張妖孽無比的面容上,卻帶著莫名的強勢和壓迫。
白老夫人氣的臉色難看:“王爺,這裡可是相府,你不就是欺負我相府就只剩下了我這老婆子和孩子,否則你怎敢在此行兇?”
白老夫人顫顫巍巍的,被兩個貼身嬤嬤扶著站起身,脊背卻更彎了幾分。
炎墨遲的臉上,依舊掛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淺笑,淡淡回話:“本王可是受到邀請才過來的,老夫人可不要誤會!”
“這裡是相府,老身可沒有邀請王爺,王爺再次私闖官邸,是不將王法放在眼裡嗎?”
炎墨遲輕輕挑起眉眼,手中摺扇的另外一端,直接指著白溯月的方向:“本王可是受了小月兒的邀請,盛情難卻!”
白溯月見到炎墨遲竟然將苗頭放在了她身上,暗中咬牙瞪了他一眼。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小事,卻硬是被炎墨遲弄的這般複雜,如今劉鬱不但斷了腿,還徹底和白府決裂,恐怕以後這老夫人見到她,都恨不得將她吃了。
不過她也不是那般猶豫不決的人,白溯月上前一步,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