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月兒!”
白溯月緩緩睜開雙眼,她眼前一陣迷糊,就看到此時自己竟然已經不在馬車上,而是在一個看上去彷彿客棧的地方。
她身上蓋著一張大紅色繡著牡丹花的被子,旁邊掛著黃色的幔帳,床邊坐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
“月兒,對不起月兒!”
見到白溯月醒了,木玲頓時失聲,眼淚噼裡啪啦的從眼角落下,她手足無措的將藥碗放在旁邊,緊緊的攥著白溯月的手腕。
白溯月感覺渾身有些難受,一摸自己的額頭,原來是發燒了。
她因為體質原因,生病的情況很少,這些年來也就有那麼兩三次。
可能是因為她從山坡上滾下來,又在山林之中那樣睡了一夜,讓傷口有些發炎。
“木姐姐哭什麼,我還沒死呢!”白溯月漫不經心的半坐起身,一旁的木玲止住眼淚,焦急道:“不要胡說,什麼死不死的,只是昨晚我不知道怎麼了,就……”
“木姐姐,那是藥宗的鎮魂散,一般人根本抵擋不了其中的威力,你會做出那種事情,都不是出於自主意識,所以和你沒關係!”
白溯月說完,掀開被子起身就要下地。
“我這是到哪兒了?”
忽然,簾子被人撩了起來,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從門口移了過來。
“你先出去,本王有話要和小月兒說!”
炎墨遲的聲音清清冷冷,卻又帶著一些別有意味的語調。
木玲有些擔心的看了白溯月一眼,片刻又覺得有些尷尬,她才是傷了白溯月的罪魁禍首,哪裡還有資格站在這裡。
白溯月見木玲想走,伸手將木玲抓住。
“炎王殿下有什麼話現在說就好了,木姐姐不是外人!”
炎墨遲細長的眉眼一條,輕輕冷笑了一聲:“是你的木大哥不是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