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揮散前方的火光,尖牙利爪撕碎狂風,一口咬住愛川武羅,就這麼鍁著他一路衝向地面的湖泊。
神風化身的猛虎,不斷撕咬武羅的靈壓,直至將他的面具咬碎,才一口將他吞入腹中。沒有慘叫也沒有掙扎,武羅跌落湖泊再也沒有浮起來,只有一團暗紅的血液漂染在湖面。
“去死吧,武羅賭上性命創造的機會,我是不會辜負的!”
鏘!
等候已久的平子劃開虛空,從藏身的鬼道結界裡竄出,再次開啟逆拂,控制杜克神經反射造成落差間隙,從背後一劍刺入他的後腦,刀尖從面額刺出。大概是害怕杜克死的不夠徹底,平子用力一絞,宣洩的靈壓將杜克大腦內震成一團漿糊。
“這次總該死了吧!”
平子冷冷看向掛在自己斬魄刀上的屍體,因為過度虛化,他常年壓制在體內的虛開始反噬,胸前飛速開啟虛洞,骨質假面順著頭部向下,侵蝕他的四肢百骸。
“可惡,虛化控制不住了……”
就在平子和體內的虛爭鬥時,杜克的屍體動了,在他驚魂喪膽的目光下,杜克單手握住逆拂,透過空洞能看到後方藍天的傷口倏然癒合。
“抱歉,剛才騙你的。”杜克嘴角勾起獰笑一聲,舉刀斜斬,將平子握著逆拂的手臂斬下。
“你這怪物……”平子面具下漆黑的雙目渙散無光,體內的虛在交鋒中佔據上風,連斷臂之痛都麻木了。平子沒有反抗虛的侵蝕,巨大的失落讓他難以升起勇氣,甚至將希望堵在虛身上,只希望徹底虛化的自己能和杜克同歸於盡。
“斬魄刀就是死神的靈魂,朔望月才是我的弱點……不過看樣子你是聽不到了。”杜克看向身前模樣大變,徹底虛化失去理智的平子,面露不屑。一隻被殺戮腐蝕的怪物,靠嗜血的本能戰鬥,根本沒有威脅可言。
“無明神風流·朱雀!”
經言星鳥者,鳥謂朱雀,南方之宿!
不屈的火鳥振翅而起,裹挾著無盡金紅火焰化作百米巨獸,聖潔無垢,化為烈焰長虹,捲起虛化的平子,尖銳的鳥喙狠狠嘬下。
平子……不,這時候應該說是虛才對。大虛好不容易重見天日,自然不會甘心受死,奮起反抗。超速再生、鋼皮、虛閃,獨屬於虛的靈壓揮斥連連,兇威赫赫。
火花越燒越烈,很快就燃起滔天巨焰,在虛的聲聲嘶吼聲中,不死的朱雀浴火重生展翅翱翔,一次又一次撕扯他的血肉。
灼熱火浪的炙烤下,黑色的不祥靈壓如烈陽下的春雪,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融。短暫的僵持後,大虛已是疲於招架,僅剩的靈壓被灼燒一空。鋼皮蹦碎,骨質面具炸裂,在一聲淒厲的悲鳴聲後,消散虛無。
平子墜落地面單臂撐著沒有倒下,託杜克的幫助,他體內的虛被鎮壓了。這是個好訊息,但壞訊息是逆拂不知掉落在哪,他的靈壓也耗盡,而面前的敵人卻毫髮無傷。
看到舉刀走近自己的杜克,平子面露絕望之色,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暫停,他一生的經歷逐一閃過,一幀接著一幀,像是觀看漫長的電影。從當上隊長,到被藍染陷害,最後喪家之犬般躲在現世。
“這就要死了……明明連仇都沒報,好恨吶!”平子靜靜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能如此平靜的面對死亡,我承認你是個強者,你的頭顱我收下了!”杜克沒有憐憫,冷漠舉起朔望月,砍向平子的脖頸,下一秒就是人首分離。
“縛道之九十九·禁!”
不過,穿越者不是位面之子,世界從不眷顧他們。即將得手的時候,四道靈壓組成的黑色皮帶,從四個方位纏上他的肢體,速度快得出乎意料,杜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根根鋼釘落下定住皮帶,將他拘束在原地。
“這個鬼道是鐵齋……”平子原本絕望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下一秒他就被急速的黑影掠走。
“縛道之九十九二號·卐禁!”
“初曲·止繃!”
“貳曲·百連閂!”
巨大的布纏上杜克,像包裹木乃伊一樣將他纏緊,連同口鼻一起覆蓋。緊接著數十個鐵扦子紮上他的身軀,封固靈壓使他完全固定。不過九十九號縛道還沒結束,刻著卍字的巨大石碑從天而降,隕石墜地般將他壓入地底深處。
“終曲·卍禁太封!”
穿著圍裙,打扮成煮夫模樣的握菱鐵齋,這位前大鬼道長收回結印的雙手,撫了撫眼鏡看向身邊的平子:“千鈞一髮呢,平子!”
“鐵齋、夜一還有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