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大火燒得又快又猛,縱然主殿和天師神像有陣法相互也沒能擋住火勢蔓延,宮主等人急忙掐動法決救火,可不管是水澆還是土埋,俱是全無效果。
宮主心知火焰必有玄機,凡間手段恐怕很難撲滅,當下不再做無用功,提起腰間大寶劍,一劍斬向杜克頭顱。
叮!
只聽一聲脆響,火花四濺。
寶劍崩了個缺口,杜克鳥臉上連根毛都沒掉。
“哼!”
杜克冷哼一聲,也不和宮主計較,翻手掀起狂風,將身前所有道士全部扇飛。火借風勢,主殿火勢更烈,只聽大梁斷裂的聲音響起,屋頂轟然塌落,大殿沒了陣法加持,瞬間飛灰湮滅。
“好妖孽,安敢如此欺我!!”
半空中,一聲爆喝響起,杜克尋聲看去,只見神光由遠及近飛速而來,身穿白色道袍的道人,半空之中腳踩祥雲,對他怒目而視。
那道人年約四十上下,衣袂飄飄,身子卻略顯消瘦,面如冠玉,三縷長鬚垂至胸前。周身華光隱現,氣質出塵,若不是那殺意盎然的雙眸,當真是好一副仙家氣派。
“好叫天師知曉,就是這大膽妖魔破山門、殺弟子,一把邪火毀了聖殿。”宮主跪倒在地嚎嚎大哭。
不用宮主說明,許天師心裡也清楚,主殿內神像由他親手煉成,一如他分身一般。雖不能動卻也能視能聞,一把火燒下,等同於是燒在他身上一般。
杜克聽得宮主嚎嚎大哭,只覺得耳邊好生聒噪,抬手打出寒氣將他凍在原地。
“妖孽還敢猖狂!”許天師大怒,祭起長劍朝杜克斬來。
這口寶劍神光奕奕,也不知是和材料打造,劍身隱有五彩光華流動,好似活物。
杜克眼尖看得清楚,劍身上附錄密密麻麻的道家典籍,想來定是專門斬妖伏魔的利器。
“只可惜沒有趁手的兵刃……”
杜克雙爪虛握,凌厲爪風撕裂空氣,仗著肉身蠻橫,與寶劍撞擊在一處。數個世界加成,他的力量何其強大,許天師一時不察,被他打得步步後退,眼前只見爪風嘶嘯,一爪快過一爪,不過十來個回合,胸前就被利爪所傷,熱血印紅衣襟。
“你這妖魔,究竟是何方神聖?”許天師一劍護住心脈,匆忙跳出戰圈,臉上陰晴不定。
別人不知道,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這口寶劍專為斬妖降魔所煉,破妖族肉身視若等閒,尋常妖怪沾之必死、觸之則亡,似杜克這般空手接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不是說杜克肉身天下無敵,而是天師有自知之明,但凡厲害的大妖他都避而不見……該慫的時候慫,該上的時候上,明明沒什麼事,卻假裝很忙,讓玉董覺得他是個好員工。
所以說,在天庭划水也不容易。
許天師這番話說出口,是想打聽杜克來路,若是身後有人,又或者本身是有名有姓的大妖偽裝,他立馬就回天庭搬救兵。
杜克哪知道許天師還有這些道道,雙爪一握,欺身朝他殺去。
許天師那還敢讓他近身,一步踏上雲端,手中法決連連捏起,漫天五行神雷轟然劈下。道教中不缺神奇法術,諸多手段妙用無窮,但說到威力首屈一指的,唯有雷法。而且天雷之威,最是滌盪邪意,用來斬妖除魔事半功倍。
三十六道五色神雷同時劈落,杜克所站之處頓時被削去一層,天師神識掃過,發現濃煙之中,杜克竟是毫髮無傷。當即又是法力運轉,引來天上神雷,道道雷光不停劈落,他本人也從口中吐出一面八卦小鏡。
那鏡子被天師扔上半空,復而又是六十四道神雷落下,剎那間雷光疾走,轟鳴不止。
天師仍不放心,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一本古書,只見其上寫著‘太上靈寶淨明法’幾個蠅頭小楷。
天師口中唸唸有詞,翻開書頁,打下道道金光。金光脫離古書,變成一個個繁雜古文,化作實質性的光鏈降下。
隨後,鈴鐺、玉符、如意、銅錢接連打下……
杜克沒料到天師法寶眾多,雖說這些法寶品級不高,多半是後天煉製而成,但耐不住以量取勝。他一沒兵器,二沒法寶,只靠法力護住周身,一時間壓力倍增。
天師見杜克被壓得抬不起頭,頓時心中暗喜,操控光鏈將其緊緊纏住,這才收起法寶和雷光。
“你這妖鳥,毀我道場,殺我弟子,今日便將你送去天牢,等候天條發落。”天師冷哼一聲,抬起衣袖就要打出一道仙光。
杜克催動全身法力,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