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杜克手背上的令咒不似作假,的確是御主的證明。可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和他記憶中的歷史完全不同,細細回味當年的零星的記憶,確信御主中沒有叫杜克的人。
難道是我記錯了?
紅A之所以質疑自己,是因為他的確記不清了,雖然是未來的英靈,但他腦海中的記憶大多被殘酷的生平磨礪殆盡,是個半失憶的倒黴蛋。除了Saber和遠坂凜,其他有關聖盃之戰的記憶,都需要接觸到固定的人物才勾起相關的記憶,還不一定會成功。
“Archer,你在猶豫什麼,趕緊幹掉……唔,生擒他就可以了。”遠坂凜在紅A身後命令道,終究是遠離戰場的大小姐,沒有冷酷到一言不合就下令殺人。
紅A一想也是,管他是誰,抓住拷問一番就什麼都清楚了。
“凜,退後!”紅A壓低嗓音說道,淡淡的魔力波動自他體內散發,敵人從一開始就給他難以言表的壓抑感,絕對不是普通的魔術師。
遠坂凜點點頭,向後退出幾步,被紅A的緊迫感渲染,咬咬牙從懷裡掏出寶石,一方面是自保,另一方面是時刻準備幫忙。
杜克單手虛握,厚重的霜之哀傷凝聚在掌心,隨意揮下一劍,森寒的劍氣便將半個房間凍結。
“真的要在這裡打嗎?”
紅A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我出現在這裡只是一個意外,並沒有和你們敵對的想法。再者如果我們爆發戰鬥,肯定會毀了這棟宅址,我倒是無所謂,可你的聖遺孀就慘了!你也不想聖盃之戰結束後,看到她去夜店賺外快,維修被你拆掉的家吧?”杜克一臉壞笑,如果迫於生計要上演‘遠坂家ノ家計事情’,請務必聯絡我,價格絕對公道。
紅A聞言握刀的手輕微一顫:“你在說些什麼……你到底是誰?”
紅A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杜克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是那句話,這怎麼可能?
杜克看著紅A故作平靜的目光,微微揚起下顎嗤笑道:“別裝了,在老夫……咳咳,在我這雙起源之眼面前,沒有任何人能隱瞞自己的身份。我猜你身後的御主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吧,不如趁這個機會告訴她,怎麼樣?”
紅A目光閃爍,隨後逐漸轉冷:“那還真是抱歉了,我生前是個無名小卒,就算說出真名,我的御主也不會知道。”
“我以為你會用失憶作為藉口,無名小卒……呵呵,無名小卒可成不了英靈!”
遠坂凜站在門外,聽到二人的對話一頭霧水,心思聰敏的她猜出紅A和自己關係匪淺,可印象中並沒有誰是黑面板+白毛。
遠坂凜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從記事開始就獨立生存,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沒有盲目相信自己的從者。遠坂凜認定紅A說謊了,即便後者用相當肯定的語氣,讓人覺得他是在闡述毫不起眼的事實,但這樣反而更可疑。
從者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每一個人都在歷史上留下過屬於自己的濃重色彩,絕不是無名之輩能一語帶過的!
敵人在前,遠坂凜只得將滿腹牢騷壓下,打算過後再深究緣由,從者向御主隱瞞身份,多少都讓她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