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越看越覺得哥哥還是愛自己的,那個細心教導自己忍術,每天揹著自己放學,幫自己教訓同班小黃毛的哥哥一直未曾改變。
至於宇智波滅族的真相……
佐助表示有哥哥的話,一切都無所謂了。
仇恨什麼的,可以往邊上放放,反正幕後主使團藏都死了。
鼬眼角抽搐,佐助可以放下仇恨,但他不行。無論他有怎樣的大義,也不能抹去他殺戮同族甚至父母的罪孽,他活著的意義就是贖罪,可現在佐助完全不給他機會。
“真是感人的兄弟情義,賺足了我的眼淚!”帶土從陰影中踱步而出。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兄弟二人警覺起來,鼬手心拿捏著苦無,冷冷看著教導他使用寫輪眼的‘宇智波斑’。
“寫輪眼!你是什麼人?”佐助怔怔看著帶土,面具下的三勾玉讓他格外詫異,除了卡卡西還有人擁有寫輪眼,難道宇智波仍有族人再世。
鼬擋在佐助面前:“佐助,不要和他對視,他的萬花筒你還抵擋不了。”
“哥哥,他是……”
一聲久違的哥哥,喊得鼬險些眉飛色舞,不過面癱時間長了,他立刻忍了下來,冷冷道:“小心點,他就是宇智波斑!”
佐助錯愕道:“什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佐助,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已經死了。”帶土開始蠱惑道:“不過我對木葉的憎恨,對忍界的絕望,讓我從墳墓中爬了出來。”
“佐助,如果是你的話,你應該能明白,活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有多麼絕望……宇智波是木葉第一大族,與千手一族共同建立木葉,卻處處被村子排擠,沒有利用價值之後被下令清剿,族人全部被殺。你的哥哥為了保護你,不惜揹負弒殺同族雙親的罪名,用染滿鮮血的手,給你撐起一片光明的天空……”
“閉嘴!”鼬猛地低喝一句,甩手扔出苦無。
嗖!
苦無穿過帶土的面具,刺入身後的大樹上。
帶土視若無睹,繼續說道:“他為了保護你,付出了一切,而你卻還為敵人給你的蠅頭小利,不斷傷害你的哥哥……”
“我說了,你閉嘴!”鼬眼中殺機大盛,天照轟然釋放,而然沒用,沒能捕捉到帶土。
“鼬,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佐助,他已經是個合格的忍者了,他有權力知道一切,而不是活在你編織的美好謊言下。”帶土悲天憫人道。
“佐助的確有權利知曉一切,但不是從你的口中,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陰謀家……”鼬的聲音格外低沉,殺意越來越濃烈。
“鼬,你是想殺了我嗎?”帶土歪過頭,玩味兒道。
“你想要顛覆忍界的野心太危險了!”鼬這麼說著,心裡補充了一句,更不應該來蠱惑佐助。
“鼬,你該不會認為你能殺掉我吧?”帶土壓住笑意,凜然道:“你的萬花筒是我教導的,你的一切忍術我都瞭如指掌,你殺不了我。”
鼬深深吸了一口氣,渾濁的視線猛地凌厲起來:“我的確做不到,但他可以……”
鼬正說著,一頭黑色的烏鴉落在他的肩頭,烏鴉的右眼中,一顆緩緩旋轉的萬花筒對準了帶土。
別天神!
視線對視,帶土當即僵持不動,全身篩糠一樣打起了擺子,嘴裡嗚嗚哇哇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的野心就此為止!我無的確無法殺死你,但止水的能力會改變你,讓你變得比任何人都熱愛這個殘酷的忍界。”看著痛苦翻騰的帶土,鼬緩緩說道。
咔嚓!
帶土在劇痛中捏碎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張需要修圖的臉。鼬和佐助齊齊一愣,倒不是因為毀容一半的臉太醜陋,而是意外的年輕。
“他到底是誰?”就連愚蠢的歐豆豆都看出來了,眼前的人絕不是宇智波斑,說是斑的孫子都嫌嫩。
“哇啊啊啊————”
帶土抱住幾欲炸裂的腦袋,咆哮了一聲,聲音逐漸低沉,如同野獸在喉的嘶吼,寫輪眼眼白部位充斥著血絲。
半晌之後,帶土顫巍巍爬了起來,雙眼的萬花筒分佈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圖案。
“那隻眼睛……是止水的萬花筒!?”鼬驚呼一聲,居然在帶土的眼眶中,看到了止水被盜走的寫輪眼,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團藏盜走的。
帶土驀然一笑,說不出的陰冷,對視中發動定身幻術,將鼬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佐助,趕快離開這裡!”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