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
尼昂索·華索吐了大口鮮血,顧不得抹掉嘴邊的血漬,低頭看向自己胸腹,一道狹長的傷口兀自流血。
腦海中回憶著之前的交手,卯之花烈靈巧避開了他的靈子長劍,而他亦如往常一樣,無視敵人手中的利刃。可這一次,斬魄刀居然無視了他的能力,若不是他最後關頭下意識偏了一點身體,剛剛就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傷到我?”尼昂索·華索嘴中帶血,說話更加含糊了。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劇烈痛楚,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恐懼,死亡距離他是如此之近。
“千年前我就和你們滅卻師拼殺過,你們的能力我很清楚。雖說你們的能力五花八門,但能力只是內在具現成現實的一種表現,就和死神斬魄刀一樣,每一把斬魄刀都和死神的靈壓有關……”
“少胡說八道了,斬魄刀怎麼能和陛下賜予的力量相提並論!”尼昂索·華索怒聲否定,或者說他只能透過否定,來驅除心中的恐懼。
“算了,我也沒有和你解釋的義務。”卯之花烈眼中精芒一閃:“如果非要解釋,用那傢伙的話來說,那就是……世界上不存在斬不斷的東西!”
感受到卯之花烈身上更加凝聚的靈壓,尼昂索·華索如同被冰水澆了個透徹,眼角冷汗滑落,轉身用飛廉腳急速逃走。
“你深受重傷,速度如此之慢,能逃到何處?”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尼昂索·華索寒毛乍起,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當即就要施展出完聖體。但是一道刀鋒襲來的輕吟之後,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眼前天旋地轉,他看見卯之花烈收刀入鞘,在她身邊的那具無頭身軀,是如此的熟悉。
那是……我!?
失去了頭顱的身軀餘勢不止向前衝了百米遠,這才抽搐著從空中墜落。
卯之花烈收刀入鞘,閉目感應了一下,朝著最近的方向瞬步而去,鳳橋樓十郎和六車拳西需要她去救治。雖說狛村左陣和碎蜂的情況同樣不妙,但兩人相距太遠,理智讓卯之花烈選擇了前兩者。
無所謂親疏關係,選擇鳳橋樓十郎和六車拳西,她可以救下兩個人,而選擇碎蜂或狛村左陣,則只能救一個。
答案並不難選!
……
“所有死神聽好了,戰事焦灼,話我只說一遍。滅卻師擁有奪走卍解的能力,如果不想被自己的卍解殺掉,就不要使用卍解!我是十二番隊的涅繭利,以上情報經過再三核實,確認無誤。各位,在我破解他們的能力之前,努力支撐一會兒吧!”
天挺空羅中,傳來涅繭利無良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躲到了哪裡,戰爭到現在一直不曾露面。
……
原本的一番隊隊舍!
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緊閉的眼簾緩緩睜開,木質柺杖輕敲地面,僅僅是從坐下到站起來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全身的氣勢截然大變。
上寫‘一’字的白色羽織無風自動,垂垂老矣的身軀如同炙熱的太陽,讓人連和他對視都做不到。
“長次郎,隨我出戰。”連續的隊長級戰鬥力損失,讓總隊長坐不住了,而涅繭利則帶來了一條更加糟糕的訊息,滅卻師擁有剝奪卍解的能力!
“遵命!”
轟————
浩大且熾熱的靈壓炙烤大地,靈壓中蘊含毀滅性熱量,僅僅是一個呼吸就鋪滿整個瀞靈廷。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明顯升高,而且還在繼續提升,每呼吸一下,肺部都會傳來灼燒的刺痛。
不管是死神還是滅卻師,這一刻所有戰鬥中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怔怔看著靈壓傳來的方向。那種強大的靈壓,就算隔著不知多遠,也能讓人心神俱顫!
“是總隊長,他終於要出手了!”
“太好了,如果是總隊長的話,滅卻師根本不值一提。千年之前他戰勝了滅卻師一族,千年之後,歷史也會再次重演!”
“贏定了!”
死神一方歡欣鼓舞,因為隊長級無法使用卍解造成計程車氣崩塌,頃刻間重新攀升,甚至比先前更加高漲。
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能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總隊長數千年積累的威信不是蓋的,最強死神的概念根深蒂固,雖說這幾年有個叫杜克的bug崛起勢頭很快,但對打小聽著總隊長無敵神話成長起來的一眾死神而言,他永遠比不過總隊長。
堪比信仰的信念,在戰場上是好事,總隊長僅僅是爆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