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我的道心……”
……
這天,杜克繼續苦熬五色神光,進展不如人意,他完全找不到竅門,想了想決定出門換口氣。
杜克沒去餘杭鎮,因為他之前打聽過,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南詔國、沒有蜀山、沒有鎖妖塔,理所當然的,也不會有女媧後人和李逍遙。
杜克出了家門,白衣書生的造型不能用了,金山寺丟了許多金銀,滿天下找嫌犯。怕倒是不怕,但被一群光頭堵門太不吉利,他在這世界真不想惹事。
杜克將白蛇傳的世界定義為過渡世界,他被昊天鏡傳送,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些空間規則,等到他理順規則的那天,就可以和這個世界拜拜了。
老天爺今天很不給面子,一朵陰雲籠罩在錢塘縣上空,好在雨勢不大,斜風細雨配上古鎮倒也別有一番景緻。
杜克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街頭,裝作一個小白臉書生,試試看是否有送上門的狐狸精。古鎮的街上鋪著青色磚石,因為細雨來往行人不多,兩邊的商鋪也比以往清減,唯有茶鋪依舊人山人海。
狐狸精沒等到,卻等到了一隊送葬的隊伍,為首的是兩個眼圈通紅的男子,一個青年、一個少年,披麻戴孝、撒著黃紙。
沒有狐狸精、沒有女鬼,沒有弱女子賣身葬父母,也沒有紈絝惡少,杜克看了兩眼就不再理會。
隊伍中兩個黑色棺材一前一後,隊伍路過時,街邊笑談的聲音都小了不少。杜克坐在茶鋪窗邊,突然聽到邊上交談之聲,這一聽才知道,那個披麻戴孝的少年人,名叫許仙,旁邊的青年是他哥哥。
杜克沒覺得意外,許仙少年時喪父喪母,是他哥哥供其讀書,拉扯成人。許仙懦弱的性格,也有父母早亡的原因,比起同齡人,他小時候辛苦多了,經常外出採藥賺錢買書。
看著身上沒有二兩肉的許仙,杜克眉頭一挑,太瘦了,就這身板經得起24小時的基操嗎?就算他熬過了白蛇,金山寺那幫子如狼似虎的光頭也招架不住啊!
送葬的隊伍路過,直到消失在街頭,杜克才收回目光,咧起嘴角笑了一笑。
當夜!
陰雲散去之後,月光灑落錢塘縣。
許家小院之中,哥哥忙活了一天倒在床頭呼呼大睡,許仙看著疲倦的哥哥,捨不得點蠟燭,披著一件單衣,接著月光在院子裡誦讀古書。
“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
少年讀書哪懂字裡行間的道理,只知先生說這段很重要,要考。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無非死記硬背罷了!
許仙搖頭晃腦背誦原文,努力回憶先生的講解,加深腦海中的印象。
“水懦弱,民……民……”許仙懊惱拍了拍腦袋,昨日才熟記於心的今天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突然小院裡傳來聲音,將下文接過:“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
許仙聞言連連點頭:“對對對,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
正說著,他臉色一變,猛地從原地跳開,顫巍巍看著牆院陰影處。明明空無一人,卻有聲音傳出,難不成是見鬼了。
“誰?誰在那裡……莫要嚇我……”
“少年人,你且過來……”
又是空幽的聲音響起,驚得許仙頭皮發麻,兩眼一翻便要暈倒。突然憑空一陣清風將他托起,緩緩帶到了牆角邊,許仙張嘴欲叫救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許仙閉目等死的時候,托住他的清風散去,摔了他一個屁股蹲。許仙一陣齜牙咧嘴,手撐著地就要逃走,結果掌心摸到一個異物,拿起來一看,是個古樸的黑色戒指。
戒指有些老舊,看著平平無奇,卻散發著致命吸引力。許仙一時忘了驚恐,心中生出一陣渴望,將戒指套在了自己食指上。
突然一陣刺痛,許仙揪著戒指想將其拿下,戒指如同生根,怎麼也取不下來。
“叮!您的金手指已上線!”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