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
一面四四方方的高臺砌起,白玉為底、黃金為邊,另有諸多瑪瑙寶石鑲嵌。玉石高臺拔地九丈,寓意數之極致,非無上天尊不可登頂此臺。
玉臺中央搭建了一座蘆篷,篷內仙煙邈邈,伴有珠光寶氣,尊貴非凡。
姜子牙得知元始天尊親臨,立即去尋了武王姬發,武王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就開啟國庫,命人連夜打造了此玉臺,他連自家宮殿的玉石臺階都拆了拿來踮腳,可見對聖人的尊重。
因為闡教門人盡數被吊在旗杆上,所以玉臺下,除去武王和文武百官,只守著姜子牙和南極仙翁二人,偌大闡教此刻可謂慘不忍睹。
少時,只聽得半空中仙樂齊鳴,異香縹緲,無邊紫氣從空而降。
“老師來了,子牙稍後,我去迎接老師!”
南極仙翁對姜子牙吩咐一聲,駕雲而起,姜子牙急忙恭敬跪倒在地,身後的武王和文武百官跟著拜倒,恭候等待聖人法駕。
只見半空中,九條金龍拉著車架現身,金光遍地,異香氤氳,車架上坐著的中年道人,正是元始天尊。
這輛車也是有講究的,名為‘九龍沉香輦’,乃是一件攻防一體的先天靈寶。獨一無二的限量版超級座駕,天道出品,自開天以來,只發行了一輛。
南極仙翁牽著九龍沉香輦落在玉臺上,下方西岐眾人高呼聖人萬壽無疆,元始天尊對此視而不見,目光冷漠看向殷商大營。
“姜尚,去叫那妖道前來拜見!”
姜子牙領命,使了個土遁除了西岐城。
……
殷商大營!
杜克盤膝坐在營帳中,周身黑白二氣吞吐,腳下陰陽魚遊走不停,週而復始、奧妙非凡。
慈航道人看著陰陽二魚,只覺天道至理深藏其中,越看越是如痴如醉。對於沒被掛上旗杆,而是單獨送到杜克的營帳,她也沒有多想什麼,事實也的確沒發什麼什麼,杜克眼下正全力調整至巔峰狀態,哪有心思和她耍樂子。
突然間,陰陽二魚環繞一個周天之後,化作兩團清氣被杜克吸入口中,他靜坐片刻,起身朝營帳外走去。
巧不巧,迎面碰到了急匆匆的聞仲。
聞仲此刻滿頭大汗,一把拉住了杜克袖口,驚呼道:“道友,大禍將至!你趕緊離開,莫要再回來!”
杜克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慈航道人:“麻煩太師,將她掛在旗杆上。”
聞仲頓時一臉黑線:“道友,紫氣東來,必是聖人無疑!這都什麼時候了,大禍臨頭不思自保,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杜克也不回話,一步踏出來到了西岐城外,看得天空紫氣連綿,當即大聲呼喝道:“貧道有一陣法,願請聖人賜教!”
雷音滾滾,震動九霄,漫天紫氣為之一顫。
玉臺上,元始天尊面上閃過一抹不快,驅動九龍沉香輦,再次現身時,已來到杜克前方。
杜克微微施了一禮,這是對聖人的尊重,不管他今天有沒有把聖人拉下神壇的想法,應有的禮數都必須做足。
未等杜克開口,原始天尊直接說道:“陣在何處?”
杜克聞言一愣,本以為元始天尊會擺足了聖人派頭,說上幾句倒行逆施、為非作歹,再佔據德道制高點,沒想到一開口如此爽快利落,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元始天尊開口言道:“哼!你這溼生卵化之徒無需在本座面前裝作有道全真,今日吾既親來,便是讓你知道天命不可違,聖人不可輕。”
杜克拱了拱手,將面上一晃,顯露出鳥頭真容:“聖人果然厲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真身!”
“些許變化之術,小道爾……”元始天尊說著,抬首看了杜克一眼:“雖是妖物,倒也修為不俗,可惜天道命數已定,你縱有一身神通又能如何?”
“還請聖人指教!”
“姜尚手持封神榜,助西周討伐殷商昏君,乃是上天應運劫數,不可逆也。你先阻周兵,再拒吾門下弟子,逆天而行不知悔改,不明天數命不久矣。”
這道理杜克當然明白,不過他是外來戶,插手封神也只是想感受一下聖人威勢,故而未曾放在心上。再說了,既然是天道大勢,也不是他能忤逆的,有他無他結果沒差,左右都是一樣,何懼之有。
杜克當即說道:“聖人此言差矣,吾輩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天道雖有定數,卻也有一句話,說是人定勝天,因為天數尚有一線生機。”
“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