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說不定會喪命。
“末將看過大人的算經,是王大教的,錢經不太感興趣。大人為何不寫一本兵法,把訓練新軍、青年團、兒童團的辦法寫出來,末將一定會好好看的,每個字都要記住。”
在事實面前蔣二郎不得不心服口服,以前總是覺得帥司大人的兵甲厲害,但透過這件事兒表明,兵甲厲害只是一方面,很多帶兵的思路更重要。
由此他又想到一個問題,要是能把這套成功的經驗傳授給別人,哪怕只是借鑑借鑑呢,應該對大宋軍隊也有不少正面意義。
“嘿嘿嘿,你可不是第一個勸本官著書的人,真要寫的話恐怕不止一本了。不過你確定寫完了會有人看嗎?或者說願意看的人一定能有機會用嗎?如果沒有本官寫它何用?教授人有時候需要透過書籍,有時候得實打實的幹出來。你看這裡的人,本官剛到湟州的時候他們大多數都不太看得起我這個駙馬都尉,私下裡肯定說過如果不是靠裙帶關係,怎麼可能統領一州軍政大權之類的話。本官當時算把手指頭寫斷了,他們也不信會有今天的情景。”
蔣二郎打仗是把好手,論起揣測人心甚至不如蔣大郎。著書立說是好事兒,但得看是誰來寫。如蘇軾寫本有關詩詞的書籍,再版十次也得脫銷。但是讓王大寫一本,估計都沒人看。
“大人英明!”轉頭看了看城外那些簡陋的小房子,再左右看看路兩邊迎接帥司大人的人群,蔣二郎完全聽懂了,也認同了。
湟州現在是啥樣蔣二郎沒有發言權,但馬尾城確實變樣了。當年駐守這裡的時候也是冬天,那時候城裡除了軍人和軍營,半個老百姓和民房都看不見。
現在城裡城外都有拓荒者的房子、牛欄、羊圈,南面和東面平地的樹林被砍伐了一大片,全都變成了田畝。
雖然這個季節看不到任何農作物,但看看那些用細樹枝仔細搭建的籬笆,能看出主人對這些土地有多心,生怕小動物進來禍害。
只要老天爺不發怒,辛苦勞作幾個月,這一年的收成差不了,這種覆蓋著厚厚落葉的土地肥啊,肥料都省了。
不光種地放牧有收入,還有一些拓荒者把土地租給了別人,然後拿著租金在馬尾城蓋了房子開起了小買賣。
不得不說的是,宋人血『液』裡真是流淌這『奸』商的基因,這麼幹的人基本都是禁軍家屬,要不是來自內地的小型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