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不是搞拆遷,開啟一兩個突破口即可,沒必要四面八方的拆城牆。守軍不會這麼做,進攻方更不會,唯一的答案就是駙馬王詵自己乾的。
他為何要這麼幹原因也不復雜,自己在蘭州的所作所為被他知曉了唄,這是在發脾氣呢,寧可拆了涼州城也不想讓自己佔據。
啥叫損人不利己,這就是,生生把一份天大的功績弄成普通戰功,什麼全域性、朝廷旨意、國家利益全不顧了。
狠人啊!此時李憲已經把輕視之心全都收了起來,打算好好的與這位駙馬聊聊。
純政客李憲不怕,因為他們不會帶兵;純軍人李憲也不怕,因為他們不會手段。太壞的人沒啥大用,純粹害人只是小技,上不了檯面;太正直的人更好利用,他們內心的執著太多,隨便抓一個就可以逼其就範。
最可怕、最難斗的就是駙馬王詵這樣亦正亦邪、面似忠內心奸、有膽識、有成就、有後臺、有手腕的能臣。
這類人能伸能縮、敢取也敢舍、胸中還有溝壑,能力普遍高人一等,誰不是能隨便拿捏的主兒。
而且他們還非常能忍,條件不合適的時候被人騎在腦袋上拉屎都面帶微笑,可一遇風雨便化龍,報復起來比誰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