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愧疚,只要見不到人,過不了幾天就能忘掉。至於說以後再見面咋辦,愛咋辦咋辦,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能自己蒙自己。
“……我還要上課,去晚了先生要罵的!”特里公主聽到蕭兀納回來了先是一愣,突然轉身跑了。她恢復的挺快,腿上的傷已經算痊癒了,能跑能跳還能騎馬。
“大人,她好像不太樂意走……”黃蜂看著特里公主的背影,又看了看開國侯陰晴不定的臉,說了句實話。
“你好歹也是宮中出身,怎麼嘴越來越碎了,此等事情是誰教你的,別說是無師自通啊!”
特里公主為啥要躲著蕭兀納洪濤當然能想明白,這就像自己小時候去幼兒園,玩的正高興呢,突然家裡人來接了,當時的心情啊,恨不得當個孤兒才好。
但這種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就有些令人尷尬了,尤其是黃蜂這個內官。你他孃的連女人都沒深入接觸過,聊什麼感情問題啊。
“末將去讓廚房安排膳食……”得,開國侯惱羞成怒了,黃蜂也得到了綠荷的真傳,能躲就躲,要不說學好難學壞容易呢。
時隔半年再次見到蕭兀納,感官又不太一樣了。他換上了冬裝,一身裘皮,連帽子都是『毛』茸茸的,耳朵邊上還耷拉著兩根動物尾巴,更顯得高大威猛,面對面站著讓洪濤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蕭大人,別來無恙啊……”壓力只是身材造成的,洪濤心裡很輕鬆。
蕭兀納既然來了,那就說明港口的事情有門兒,否則不用千里迢迢的再跑回來。那位王什麼儒的還在館驛住著呢,公主完全可以跟著遼國使團回去。
“王丈安好,公主殿下……”蕭兀納也入鄉隨俗的衝洪濤抱了抱拳,又向書房外面看了看,發現沒人跟著。
“殿下『迷』上了府裡的學堂,每日都要去上課,本官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午飯之前就能見到。來,先喝口熱茶,這一路上還順利嗎?”洪濤也不能說公主不太想見到你,更不想回國,只能打哈哈。
“說起路途,我還真見到一個令人無法相信的奇景。王丈可知道滹沱河的鐵索橋?有了它就不用受舟船勞頓了。若不是見到當地百姓給大人立的石碑,還真不敢相信它是出自王丈之手,真乃神來之筆!”
蕭兀納沒再追問公主的下落,好像也不太關心,而是順著話茬兒聊上了鐵索橋。溢美之情油然升起,讚美之詞滾滾而出。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想那舊驛道也該修好了,蕭大人可否途徑?”對方越是不提正事兒,洪濤就越踏實。你想扯閒篇咱就扯,誰先提起來誰是孫子!
“本官此行走的正是新驛道,從霸州一直到大名府,一人三馬三日足矣,若是沒有沿途盤查昨日就能抵達。假如在白溝河上也架一座鐵索橋,再把驛道修到南京城下,遼宋兩國就真是兄弟之邦、情同手足了。”看來蕭兀納還不是合格的外交家,耐心不足,剛扯了兩句閒篇就忍不住往主題上靠。
“蕭大人此言大善!只是此事本官做不得主,還要奏請聖上御批。想來也不是太難的事兒,鐵橋依舊由本官督建,到南京的道路就得靠蕭大人自行決斷了。”洪濤猛的一拍大腿,就好像這個主意真有多巧妙,讓自己茅塞頓開。
“不妨,就算沒有鐵索橋,先用海船往來也是一樁美事,王丈不會忘了你我的約定吧?”
看到王詵死活不提海船和海港的事兒,蕭兀納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繼續閒扯,乾脆還是直接說吧。說的時候還帶著三分忐忑,萬一王詵反悔自己豈不成了欺君之罪,最少也得落個辦事不利的名號。
“哎,哪兒能忘呢!本官的第一艘海船已經建成,第二艘和第三艘龍骨也鋪設完畢,要是蕭大人早來幾日還能一同出航,現在它正在去明州的路上。聽蕭大人的意思港口的事已經妥了?”
成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洪濤就不再裝傻充愣,反正也沒啥條件可講,自己需要的就是一座港口。什麼都不用準備,到時候就讓你和你的皇帝見識見識啥叫多兵種聯合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