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趙傭帶著新軍正在析津府奮戰呢。
對於這位皇子新皇帝也沒忘,立刻下詔進延安郡王趙傭為齊王,並責成章桀迅速北上接應新軍,務必要把齊王安全帶回。至於說元豐北伐到底該如何打,還得再商量商量,暫時也沒有進一步指令。
有了新皇帝的聖旨,禁軍的行動立馬快了許多,二天後王韶帶領的一萬多騎兵匯同真定府安撫使種鄂的六千禁軍,奮戰一天一夜攻克了遼國邊境重鎮易州。只是損失比守軍還大,還沒全殲易州之敵。
李憲和章桀也沒閒著,他們也合兵一處,帶著三萬禁軍步軍把范陽圍了個水洩不通,陷落是早晚的事兒。
至此元豐北伐戰役才算正式全面開打,整個南京道南部都是殺聲震天,北宋禁軍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藉著新軍打亂了遼軍防禦體系之機向北推進。
遼軍一看勢頭不對,蔚州、應州和大同府立刻調兵譴將準備增援南京道。此時河東路禁軍也沒站一邊看熱鬧,沒有朝廷的命令不能進攻,但可以在邊境搞出點動靜。只要邊境一動,應州、蔚州和大同府的遼軍就不敢去支援南京道。
還是在這一天,十多艘大海船突然出現在海河口,迎接他們的不是守衛港口的遼國軍隊,而是穿著迷彩服的新軍。
苗魁兩天前就已經率兵殺到,邊境戰事一起,再加上析津府這塊大吸鐵石在,沿途基本沒碰到什麼抵抗,港口的千八百幽州漢兵還不夠騎兵一個衝鋒的。
“苗將軍,大人呢?”湟州號的跳板剛剛搭上碼頭趙傭就衝了下來,黃蜂在後面猛追也沒拉住。
“大人已經進了析津府,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黃將軍一路辛苦了,先與殿下到箱車上歇息片刻,本官先去安排卸船裝車,大人還等著這些軍備守城。”
苗魁很想和趙傭聊幾句,怎麼說也是未來的皇帝。但一想起三百里外可能正處於孤軍奮戰狀態的新軍,多一句廢話都不敢說,小跑著上了湟州號的跳板。
和大名府的碼頭相比海河口的碼頭大了整整一倍,一次可以停靠三艘大海船。這還得感謝蕭兀納,為了交換生鐵順利特意從中京道北安州調來大木,把此處修得又大又結實,很有用一百年不用換的覺悟。
只是不知道此時他在上京聽到開國侯率軍攻佔了析津府之後會有何感想,會不會想到這座港口很可能被用於其它目的。
不管他想得到想不到也無濟於事了,和析津府相比,沒有任何一個遼國將領願意先來荒涼的海邊看看港口安危。
“苗將軍,大人所說的牛羊圈在何處,小人派人去趕來,就不勞煩大軍了。”當王浩在碼頭上看到苗魁和新軍時腦子裡立馬就知道事情有變,但再怎麼變依舊難以壓制住賺錢的年頭,還想試試。
“……恐怕還要等些日子才能見到牛羊,我說王掌櫃,做買賣真有那麼好玩嗎?”苗魁編瞎話的本領顯然沒得到真傳,鼓了半天腮幫子也沒找到合適的藉口。
“嘿嘿嘿……使得、使得,不知苗將軍怎麼會到此處,那些遼國兵將呢?”王浩認識苗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很少親切交流,不是一種人根本就沒得可聊。
“實話告訴你吧,大人帶兵把析津府打下來了,此處的遼國兵將也被苗某人殺了個乾乾淨淨,連條會叫的遼國狗都沒了!”
還是別編了,關於如何應對王浩的事兒大人好像忘了交代,那就可以自作主張。苗魁打算嚇一嚇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奸商,在甘涼路賺了好幾年現在又跑南京道,真是太勤快了。
“……析津府沒啦!”王浩雖然早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怎麼也沒想到開國侯有這麼大膽子。
怎麼打仗到了他手裡就和過家家一般容易呢,夏人的涼州說佔就佔,一戰差點把党項人打背過氣去。現在又來搶析津府,朝廷以舉國之力折騰了幾十年,好像連析津府的邊都沒摸到。
“什麼叫沒了,是讓新軍佔了!某沒功夫和你廢話,大人還等著軍械禦敵呢。這條船上是誰在護送,有沒有會喘氣的了!”
以前王詵老埋怨自己不會說話,現在苗魁終於明白不會說話是什麼意思了,確實不招人待見。但這位王掌櫃是大人的朋友,對新軍幫助頗多,有氣也不能撒他身上,換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