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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原宣武下軍營指揮使錢雲,在任職期間……”溪羅撒覺得自己有點口渴,那個石頭都砸不破的寶貴水壺就在腰上掛著,帥司大人也沒說不讓喝水,可他的手就是不敢離開喇叭,乾咳了兩聲趕緊跟著週一日念。
每唸到一個人名就會有一個孩子登上木臺,抽刀的動作都差不多,只是比王大多了一個動作,先伸手揪住犯人的頭髮、膝蓋頂住後背猛拉,讓犯人把脖子露出來,然後才是一模一樣的結束動作。
不管跪在臺上的人犯們如何叫喊、哭鬧、應該還有求饒,他們彷彿是聾子和瞎子,看不見滿地的鮮血、聽不見悲慘的哀嚎,處決完人犯之後直挺挺的站在旁邊,眼神望著遠方,嘴角還隱隱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當溪羅撒唸完第十一條的時候,下面觀看的民眾已經走了大半,地面上吐得稀里嘩啦的,即便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洪濤依舊可以辨別出來有幾個人早上吃的什麼。
可能是人群的走動影響了臺上親從官的注意力,將要被處決的這位禁軍都頭居然掙脫了控制,一頭撞向了正向他走來的小女孩。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也太出人意料,後面的親從官也來不及阻攔,眼看小女孩就被這個大漢撞倒,還被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但之後發生的事情更讓人目瞪口呆,被撞到的小女孩看樣子也就十歲出頭,她一沒哭二沒喊疼,而是用左手死死抱住了都頭的腦袋,一張嘴就咬住了對方的耳朵。
然後不管這位壯碩的都頭如何搖擺身軀就是不撒手也不撒口。同時右手的匕首也沒閒著,估摸著脖子的位置就捅了進去。
第一次沒捅正還傷到了自己的臉,但她絲毫都沒遲疑,掄圓了又是一下。假如這次還沒捅正,很可能就會捅進她自己的脖子。
可惜這位都頭命還是不夠硬,匕首準確的插進了他的左側脖頸,雖然沒扎穿也刺破了頸動脈。由於匕首沒有拔出來,高壓動脈血乾脆衝入了他的氣管,從嘴和鼻子裡噴了出來,面對面的噴了小女孩一頭一臉。
就這樣那個小女孩依舊沒撒嘴,還死死的咬著都頭的右耳朵,一邊咬一邊試圖把匕首抽出。但她力氣不夠,真拔不動,為此嘴裡還發出了吭哧吭哧的響動,估計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洪濤依舊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抬起右手衝王大示意了一下。
然後這位都頭就賺了,他比前面十位都多捱了一刀。王大上去像殺豬一樣,把匕首從他的肩窩用大腿根頂著生生捅到全沒。等他一動不動之後,才把王十一從屍體下面拽了出來。
此時小女孩嘴裡還咬著一片肉呢,也不忘檢查一下自己的目標到底死沒死,然後像城樓上敬禮。至於說臉上那道口子,疼也得忍著。
完不成任務會讓其他同伴跟著自己一起受罰,然後被同伴鄙視、疏遠。那種滋味比疼可難受多了,她嘗過,以後再不想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