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給我聽。另外要時刻注意安全,遇到不測誰也不用管,保住自己的小命儘量跑回來。”
臨出發時,洪濤把黃蜂叫到一邊私下叮囑了幾句。這個傢伙不善騎射,但隱藏追蹤逃命的本事很厲害,如果他要是想跑輕易還真不好抓。
“除了師傅之外大人是第一個關心小人死活的。”黃蜂不知道被觸動了哪根神經,居然擠出一滴英雄淚。
“別多想,如果你死了陛下會認為是本官在故意剪除耳目,要起疑心。你在宮裡待了那麼久,應該知道不被帝王信任會是什麼結果。”
讓一個太監感動並對自己掉淚,洪濤半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覺得自己怕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要不怎麼正常人沒感動一個,倒是太監先動情了呢。
可能是被黃蜂濃濃的哀怨影響,老天爺也挺發愁,於是從這天晚上開始變天了,雨水夾在著雪花,也不知道是固體還是液體,哩哩啦啦的下了一天多。
群山中啥也看不見了,全是濃重的霧氣。洪濤的羽絨被也宣告完蛋,它是挺保暖,但面料不防水,結果連裡帶外都是潮乎乎的,保溫效能越來越差。
幸虧富姬還帶著多餘的羊皮鋪蓋,否則不用等黃蜂他們回來,洪濤就得凍挺在這個無名的小山谷裡。
另外這種糟糕的天氣也給探路的隊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原定第二天中午返回,可是等到第三天早上才見到他們的身影。
蔣二郎這位剛剛升值的副隊長還受了傷,山路太溼滑,回程的時候失足滑到,要不是同行的蕃人夥伴死死揪住了他的水壺帶子,這位就是上任時間最短的特種兵副隊長了,估計很久都沒人能打破他的記錄。
命是保住了,但腳腕子扭了,是被大家輪流揹回來的。要是沒有同伴的蠍子弩和黃蜂刺的脅迫,他同樣回不來。
訛力命族人會把他當做累贅扔在大山裡自生自滅,這種路一個人走都危險,還揹著一個,誰願意為幾把刀去玩這個命啊。
“沒有傷到骨頭,每天用大頭水點燃後按揉半刻鐘,過些天就會好。我和黃蜂帶著二郎先返回,花掌櫃繼續駝隊的交易,既然和人家約好了就不要失信。”
見到了黃蜂包裡鼓鼓囊囊的紙卷,洪濤就沒心思再去看交易現場了,他想趕緊回湟州計劃下一步。但又不想耽誤駝隊的生意,到目前為止駝隊的收入很重要,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