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別人自然不捨得,但跟著大人捨得!”蔣二郎顯然是有備而來,半點沒猶豫。
“你和大郎都有幾個孩子,男孩還是女孩,幾歲了?”洪濤覺得這裡肯定有問題,古人對後代看得非常重,就算是街上的青皮混子,沒兒子也會抬不起頭的,怎麼能捨得讓孩子過這種生活呢。
“大郎有三女,末將有兩女。大的十歲出頭,小的也有六歲了。”這個問題顯然問到點子上了,蔣二郎回答得吞吞吐吐。
“不怕,你兄弟倆能有兒子,還得是帶上皇族血脈的。”現在洪濤全明白了,合算這倆個傢伙是要把五個閨女全扔給自己養著。
這個辦法好啊,想來自己也不會虧待他們的孩子,搞不好長大了還得幫著張羅婚事。至於說再往以後嘛,富貴在人生死在天,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不操心了。
“嘿嘿嘿,大人說笑了,我等怎能和大人相提並論。”一聽皇族血脈,蔣二郎自然就想起了洪濤的駙馬身份,真不是謙虛,是不可能。
“想什麼呢,大宋皇族你兄弟倆就別想了,但西夏皇族呢?想不想娶個夏人皇族小妾,然後讓她給你們生個兒子?等咱們把西夏滅了,你兄弟倆就把家眷都接過來,找個好地方圈個牧場養上一群牛馬,豈不快活?”又開始了,烙餡餅大賽又開始了,這張餡餅是專門針對蔣家兄弟包括施銅這樣人定製的口味。
“啊,滅、滅了西夏……”饒是蔣二郎再能聯想,也不曾想過這麼大的話題。
“必須啊,不滅了它本官拿什麼土地去分給將士們?總不能空口白牙的騙人為我賣命,這種事兒太缺德,不能做。將來西夏的一部分土地要交給朝廷和陛下,但本官會留下一些分給大家。這是真的,只要本官活著一天,這個許諾就不會變。”
這番話說是騙人也對,因為西夏至今還沒滅呢。說是真話也對,洪濤確實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去做。
讓別人賣命,光靠說不好用,騙成功一次,以後再騙就沒人信了。古人最在意什麼呢?不管是農耕民族還是遊牧民族,只有一個標準答案,那就是土地。
有了土地他們就能養活家人,失去了土地他們就會淪為別人的長工、佃戶和奴隸。
大宋的土地自己無權重新分配,有權也不夠分的,那麼多官員都盯著呢,誰想多拿一份都要從別人嘴裡生搶。
但夏人的土地可以分,他們樂意不樂意根本不重要,死人是沒有物權的。這就是戰爭的紅利,啥好處都沒有誰會打仗玩呢。
“那、那末將真能娶個公主?”蔣二郎信了,可是對這門親事還是有點拿不準。一個平民軍漢,縣官的女兒都不會給自己,突然來個公主有點心虛。
“你現在已經是營指揮使了,手下悍卒幾百人,把刀架在你老丈人脖子上他敢說不嫁嗎?不嫁就咔嚓砍了把姑娘搶回來!以前你當馬絆子的時候也沒少幹這種事兒吧?”
對於這個問題,洪濤覺得根本不是問題,勝利者的身份才是最高的,啥皇族不皇族全是浮雲,到時候皇族還不如百姓呢。
“嘿嘿嘿……小人只是……”一看蔣二郎的猥瑣的笑容,就知道這傢伙也不是啥好鳥。
“但我提醒你不要亂了軍紀,真要被人告發,本官就只能揮淚斬馬謖了,道理我說過你也應該懂。”
洪濤不要求深入敵後的特種部隊遵守太多清規戒律,但也不能肆意妄為。以勝利為目的的燒殺搶掠算立功,但抱著私人目的這麼幹就是罪了。
具體如何界定是功是罪,會有專人向自己彙報的。那幾十名兒童團、青年團的孩子很快就會融入軍中,除了擔任中下級軍官指揮作戰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不掛名的監軍!
他們就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別人想影響他們的思維模式短時間內沒可能,因為他們成年了,三觀定型了,即便自己現在想改弦更張他們也不會百分百認同,這就是人性。
“大人放心,末將還想抱兒子呢,大人知道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夏人的皇族部落?”洪濤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但真說到了蔣二郎的心坎裡,他已經開始算計自己兒子的媽了。
“這事兒不該問本官,訛力命不是在你隊伍裡,他給夏人皇帝當過親軍,你忘了?”人有個念想並不算壞事,這會給人提供無窮的動力,洪濤自然不知道西夏皇族都在哪兒住,但有人知道。
“對對對……末將要回去準備準備,待到元日時再去一趟,為大人多抓些俘虜回來。”為了有可能的公主小妾和兒子,蔣二郎連春節都不打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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