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能讓大家吃飽、穿暖、掙到錢不?能,那你只是和帥司大人等同;不能,趕緊滾一邊去,別耽誤大家上班。
洪濤呢,投資建了一座罐頭工廠,除了滿足自己軍隊的需求之外還能販賣賺錢,同時又收穫了民心、解決了就業、提供了稅收、富裕了自己和整個產業鏈條上的所有人,一舉好幾得。
這就是正經商人的厲害之處,他們做事往往不會太損害社會的整體利益,因為那樣的買賣做不長。喜歡損人利己是什麼商人呢?除了一小撮生性惡毒且短視的奸商之外,大部分都是官商。
他們的產業來的容易,不是靠經營而是靠權力,所以根本不會刻意經營市場,全是掠奪性經營。怎麼賺錢怎麼玩,一個行業玩壞了還有其它行業,權利在手,天下我有,想玩什麼行業就玩什麼行業!
來到實驗室的小院裡,兒童團和青年團的孩子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做著各自喜歡的試驗,只有高俅蹲在角落的玻璃窯前,舉著根管子還吹呢。
身邊的架子上擺滿了他的作品,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基本都是試驗器皿,夾雜著少量的汽燈罩和透明度比較高的玻璃圓片。
那是望遠鏡的鏡片,很不好弄,有任何變形和氣泡就廢了。就算材質和形狀完美,也還得去磨製出來凸面和凹面才能用。
“傻小子歇會兒吧,整天吹嘴不累啊。”高俅本來就不白,到了馬尾城之後更黑,現在小黑臉又成小花臉了。不管他前世是多大的壞蛋,如今的表現都已經很好了,讓洪濤越來越提不起故意整他的心思。
“……嗚嗚嗚……”高俅正在吹一件很大的玻璃罐子,目前還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用的。
吹制正在關鍵時刻,這個小子很認真,就算看到洪濤來了也不捨得把嘴從吹管上挪開,只是支支吾吾的哼唧著。
“別管我,繼續吹!做事情就要有這樣的精神,吹好了有獎,吹壞了我就帶你滑雪去。”洪濤乾脆找了兩塊耐火磚坐下,看著吹管上的玻璃器皿。
這真是天賦問題,自己在金河灣的時候就試過吹制玻璃,沒一次成功過。但是軟塌塌的玻璃到了高俅手裡就和有了生命一般,想讓那邊鼓那邊就鼓,想讓哪頭細哪頭就細。他才學了一個多月就有如此手藝,將來真有可能成為大宋第一吹匠,這張嘴就是錢啊!
但高俅經歷過一次生死之後好像落下了點小毛病,就是怕雪怕冰,能不上去就不上去。鑑於他的傷還沒好,青年團訓練的時候也不強迫。可洪濤真不是東西,就喜歡看高俅站在滑雪板上汗流浹背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