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殺敵,除了像蔣二郎那樣的馬絆子,基本用不到個人武力值,也不會你一刀我一劍的來回廝殺幾十個回合,還有什麼招式之分。
戰場上都是集團衝鋒,你的敵人不是一個,生死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勝負依靠的是集體力量。
一個普通士兵可能打不過一個黃飛鴻,但十個訓練有素的普通士兵碰上十個黃飛鴻,雙方就得都付出慘重代價才能決出勝負。
基數越大,士兵獲勝的機率就越高,當基數達到百千這種單位以上時,黃飛鴻必須被碾壓,毫無懸念。
舉個非常直觀的例子,就像黃蜂。一對一不限制正面對壘還是偷襲,這些禁軍士兵可能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要拉開架勢擺出陣型,黃蜂之流只有被砍殺的份兒,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撈不到。
“好玩嗎?好好跟著你們苗大人訓練,待到上陣殺敵之時,只要不馬上掉頭逃跑,最終能活下來,並殺敵一人,我就送你一個。敢不敢和我打個賭,你叫什麼名字?”
洪濤已經好久沒用這一招坑人了,看到禁軍士兵總是盯著自己手裡的望遠鏡看,立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比狼外婆還慈祥。
“小人不敢……小人叫梅六……”禁軍士兵『舔』了『舔』嘴唇,說是不敢,可滿臉都是貪婪。
“沒溜兒!你爹真乃我輩楷模也,這名字起的很有忘我精神!大老爺們有啥敢不敢的,你看我像言而無信之人嗎?”
宋人的名字已經不止一次雷到洪濤了,多少有了免疫力,但還是不免要編排編排人家。然後一瞪眼裝出受到侮辱的樣子,『逼』著梅六往坑裡跳。
“那、那小人恭敬不如從命……”梅六哪兒知道這位駙馬都壞到骨子裡了,這個賭注表面上看也沒啥虧吃,一咬牙一跺腳就真沒溜兒了。
“這就對了嘛,連賭都不敢打還能指望上陣殺敵?來,先借你玩一個時辰,現在帶官人我去苗大人那邊。以後每天早上苗大人出『操』時,你必須來叫我一起,明白了嗎?”
一具望遠鏡換一個隨時能上陣殺敵,並且很可能拼命計程車兵,洪濤覺得挺值的。這是一條命啊,還是期貨,幹嘛不呢。
只不過現在他手裡沒那麼多望遠鏡,所以這個沒溜計程車兵暫時還得為自己服務服務,這就叫利益最大化。
苗魁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主兒,並沒對望遠鏡產生太大的好奇心,或者有,卻能壓在心底不表『露』。對於駙馬提出每天和禁軍一起『操』練的要求也沒有太多驚訝,點頭應允了。
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得單獨『操』練。他說因為軍中全是莽漢,萬一誰手腳不知輕重,豈不誤了朝廷大事!
這話說的非常中聽,可洪濤一點沒覺得好聽。什麼誤了朝廷大事,苗魁是怕自己拖後腿,攪合了他的訓練。
不過這倒也是事實,如果真讓自己和禁軍士兵一起訓練,他們確實得放慢進度,慢到把一天的訓練強度平均分配到一旬時間裡。
那怎麼單獨訓練呢?這事兒還得靠沒溜。駙馬是他帶來的,苗魁才不管有沒有緣由,直接把他分配給駙馬做為訓練物件,說白了就是讓他陪著駙馬玩。
在苗魁心目中有點看不上這位駙馬,身為軍人穿個盔甲得幾個人幫忙,兩石的硬弓都拉不開,比娘們還不如。
可就這樣,人家升官的速度蹭蹭的,自己這個幾輩人屢立戰功、血染沙場的行伍世家子弟卻只能成為此人屬下,心裡不平衡啊。
洪濤來之前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才向大舅哥要了中旨,但苗魁的輕視並不足以觸發這個條件,自己確實不是一名軍人,更別提合格二字。
在這方面人家看不起是對的,如果都像王冠那麼沒原則,宋朝的禁軍也就爛到骨子裡了,每人發一挺機關槍也是給敵人送武器的貨。
苗魁的態度不重要,洪濤本來就是想鍛鍊鍛鍊身體,根本就沒指望能跟上禁軍士兵的節奏。
對於這幅小身板,洪濤早就死了成為技擊強人的心思,更不打算輕裝簡從、遊戲民間,玩個啥英雄救美、以一敵十的情節,後半輩子他就打算在禁軍保護下生活了。
但適當的鍛鍊鍛鍊還是很必須的,因為逃跑也需要體力嘛,誰也不敢保證一輩子打勝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說你是不是沒吃早飯,摔我啊!用勁兒,你要是再不用力氣我就把丫鬟叫過來,讓她當著大家的面揍你!”
但現實讓洪濤很無奈,梅六根本就不打算和自己動手,渾身軟的和麵條一般,一碰就倒,還故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