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換十個人虧嗎?”洪濤真想起來踹她一腳,奸商的女兒依舊是奸商!寧可千里迢迢的跑這裡來色誘自己,也不捨得一艘破船。
“虧……這塊懷錶不錯,就當給女兒的禮物吧,哼,摳門!”按照宸孃的意思,都親自出馬了,求的又是父親,必須空手套白狼,臉可以舍,但要錢要物肯定不給。
現在看來目的基本達到了,可付出的挺大,真心疼。巧了,從地上撿起養父的換洗衣服時,夾在中間的懷錶掉了出來,瞟一眼就知道不是凡物,聊勝於無吧。
“嘿你個小王八蛋,把表給我放下!”宸娘不滿意,洪濤更不樂意。這種表一共就四塊,每塊和每塊還不一樣,沒有替換品。
“老王八蛋賜,小王八蛋不敢辭……女兒這就給老十寫信,問問她可願意接受爹爹的定情信物,嘻嘻嘻……”此時洪濤罵出花兒來宸娘也不會怕,她已經找到了對付養父的絕招,那就是自己的身體。
而且她還想到了減小損失的辦法,用這塊表去忽悠王十保不齊能成。那個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誰也忽悠不了。但她一門心思要嫁給養父,還多年達不到目的,只要聊起這個事兒智商立馬就下降為負數了。
宸娘跑了,洪濤馬上爬出來穿好衣服,但還不敢出去,又等了十分鐘才揹著手若無其事的出了營門。這個虧吃大了,雖然特務排的官兵們全都面無表情,但洪濤可以肯定,這事兒他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攝政王與養女同浴!太香豔、太刺激、太駭人聽聞、太傷風敗俗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東京日報馬上就得連篇累牘、添油加醋的報道,頭上的屎盆子不光多一個,裡面還是稀的,抹都抹不乾淨。
“趙倜,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排長了,去當個班長吧,想不想戴罪立功?”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營門外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成了被打擊物件。
怪誰呢?洪濤覺得不能怪自己,也不能全怪宸娘,罪魁禍首就是趙倜。居然敢放外人進入特務排營,這要是有人行刺還了得?大宋攝政王光著屁股死在洗澡桶中,史書上再怎麼春秋筆法也描繪不出太高大的形象。
“……侄兒萬死不辭!”趙倜心裡苦啊,不讓宸娘進?她再揍自己一頓還得挨著。
還手……那是最壞的選擇。自己被宸娘打了頂多是捱罵受罰,如果自己把宸娘打了,不光以後在新軍裡沒法混,凡是和兒童團沾邊的事情就全結束了。
那些兒童團裡的傢伙可以內鬥,但不允許外人佔便宜。自己兄弟三人並不是兒童團出身,頂多算個實習生,真得不到她們的認同。
另外姑丈是個什麼德性在涼州那幾年早看清楚了,每次宸娘犯錯,別看姑丈咋呼的挺厲害,實際的處罰卻輕飄飄,大部分還都落到了自己三兄弟頭上,現在看來也沒什麼變化。
“宸娘手裡有塊懷錶,你去給姑丈偷來,排長就還給你。”洪濤還是捨不得那塊懷錶,指望從宸娘手裡要回來不可能,自己又不能鑽到人家帳篷裡偷,萬一被抓住就真說不清了。
“……侄兒能力有限,當排長本就不能服眾,還是從基層幹起更合適。”
趙倜沒上當,他算想明白了,懷錶偷到手,宸娘一撒嬌,姑丈對付不了還得把自己供出來。沒偷到手,恢復排長職務依舊是奢望。萬一再被宸娘發現還得多挨一頓揍,怎麼算怎麼沒便宜佔。
“慫玩意,一點長進都沒有。想從基層靠軍功升值是吧?姑丈滿足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名光榮的新軍士兵,隸屬特務排!”
這一天過的,啥便宜都沒佔到還白白賠了一塊懷錶,不找人撒撒氣會極大的影響心情。主帥心情不好,做決策時就容易出現偏頗,從這一點上講,趙倜的犧牲很有價值。
一旬之後,隨著兩艘槽船的抵達,新軍指揮部營地裡突然忙碌了起來。從早到晚都有小隊騎兵進進出出,目的地基本都是分佈在方圓幾十裡之內的新軍營地。
忙碌了不到兩天,最北面的三個營地大半夜的突然拔營起寨。當地人一覺醒來,昨天晚上還像一大片狗尿苔似的帳篷群突然憑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蓬蓬翻動過的新土和一道道車轍。
槽船上來的人是蕭巫納,他帶來了和談要求被金國拒絕的訊息,時間為九天前。大戰一觸即發,洪濤立刻下了進攻命令,先鋒部隊就是王三十三指揮的六個營,他們將連夜北上奔赴昌平北面的居庸關。
當初剛在幽州地圖上發現居庸關這個名字的時候,洪濤以為又有穿越人士來了呢。在他印象中,居庸關應該是明代長城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