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
要說宋代的駙馬也真窩囊,跟著朝臣反對丞相吧,皇帝不待見;現在和丞相把酒言歡了,皇帝又瞪眼;在家裡老實待著吧,又非得給找個差事兒幹,合算怎麼著都不合適!
“晉卿與王相為何事相爭?”這句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話,聽在皇帝耳中卻比說公主是老爺們還不可信,那一臉的迷茫帶嘲諷。
“臣為王相算了一筆賬,王相的數算之術顯然不及臣……”閒了置忙了用,剛挖了一個小坑,現在就用上了!
“自去見他,不要說我在這裡……”洪濤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皇帝如此忌憚一位丞相,居然連面都不樂意見,即便肚子裡有一萬個疑問也不敢當面問清楚,帶著一腦子官司大步進了後苑。
至於皇帝為啥會是這種表現,洪濤也大致明白,其實就是個屁大點的事兒。因為皇帝帶著嬪妃出宮有些不太合適,哪怕是去親妹妹的府上,要是被宰相知道了也得挨批評。
這個年代的宰相權利很大,不僅可以統管全國政事,連後宮的事兒都可以插嘴。說了你還得聽,否則就得被朝臣群起而攻之。
今天的王安石打扮正式多了,紫色的禪服和軟腳幞頭配黑色單靴,最顯眼的是腰裡系的褐色玉帶和金魚袋。
這種玉帶王詵也有,還不止一條。其實就是皮帶上面嵌著幾塊玉,算是官員的便服裝飾。如果要是上朝穿朝服的話,玉塊要換成金銀和鍍金、鍍銀的材質,上面再用各種花卉圖案區分。配上金銀魚袋可以顯示級別,有點像後世的徽章。
當然了,王安石肯定有仙花金帶,還得是二十五兩重量,王詵卻只有十五兩的。
這種圖案的腰帶只能由皇帝賞賜,十五兩最低、二十五兩最高,算是一種榮譽。如果洪濤不是駙馬,按照他的品級只能系鍍銀的雙鹿圖案腰帶,像個電池廠質檢員似的。
“老夫今日特地登門拜訪,只為聽聽都尉的解決之道!”沒有過多的寒暄,上來就直入主題,這就是王安石的作風,不願意浪費時間扯皮。
“王相,茲事體大不可妄言。我大病初癒,很多事情都已忘卻,可不可以給一些時間恢復。另外我也想再多瞭解瞭解新政的細節,有的放矢才能對症下藥。”
面對一位如此執著、低調、不恥下問的高官,洪濤連打太極拳的興趣都提不起來了。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實現個人理想和抱負,改革對國家畢竟是有好處的,大宋也確實該改一改了。
可是現在自己真沒有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就算知道的再多也得因地制宜,總不能對這個時代啥都不清楚總就憑空臆想出一個絕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