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去和王安石明著叫板,怎麼報復也不能和公主說,只是衝她擠了擠眼,催馬趕上了前面那兩位沒出息的玩意。一聽說吃飯,走馬都快成跑馬了。
都說王安石清廉,可洪濤真不覺得。他是穿著比較隨意,半新的道袍上還滿是褶子,肯定不是啥名貴衣服。
但他對汴梁城裡的酒樓可真不陌生,催馬一直領先半個身位,帶隊從皇城西角樓拐向東,橫著穿過了皇城。
這一路上洪濤基本沒怎麼停嘴,不住的問這是哪兒、那是什麼所在,一般都是由李公麟回答,王安石有時候也會插句嘴。
要說駙馬府所在的位置還真是偏僻,這趟等於是從內城的西北角繞著皇城來到了內城的東北角,整整大半圈。
沿途越走越繁華,當走上這條向東的橫街之後就已經看不到民居了,街道兩側要不就是店鋪、要不就是府衙,一間挨著一間、一座擠著一座。
街上的行人更多,既有鮮衣怒馬香車華蓋的富貴人家,也有短打扮肩挑手抬的平民百姓。大家是各司其職,誰也不礙誰的事兒。
哪怕有人認出了王安石這位當朝首輔,也僅僅原地拱拱手,連個圍觀群眾都沒有,洪濤想當一次狐假虎威淨街虎的願望又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