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確實也算國家機密,此事目前估計只在高層有所討論,還未到實施的環節。
“……果不出我所料……假如我有辦法讓西夏和遼國在幾年內快速衰弱下去,還可以讓新政的阻力減到最低,此戰可避否?但我又不知道該不該出此下策,於國而言,對待敵國再怎麼殘酷也不為過;可於人而言,此種做法太過傷天和。誰碰了此事,此後必陷於不仁不義、大奸大惡之名。王相不妨仔細想一想,幾十年、幾百年之後,即便大宋再無邊患,後人會如何評價此人,想好之後再聽分明不遲。”
一聽到神宗皇帝真的要打仗,洪濤心裡就是一抽抽。即便自己對這段歷史不甚瞭解,卻也知道不管輸贏這場仗都無法解救北宋一朝的頹勢,反倒憑空損失了不少資源和人力。
本來米囊子花膏的事情他還想拖到明年,等大量原材料開花之後,再審視當時的形式決定到底用不用,現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既然早晚要用,那又何必讓己方多受損失呢,如果能用它挽救幾千、幾萬兵將的性命,怎麼算也該是積德。
道德這個玩意也是由屁股決定的,要看你站在哪一方。很多時候對甲方積德的事情,對乙方就是缺德。要想對全人類都積德難度太大,一般人玩不轉,否則也不會虛擬出來個佛祖、上帝啥的。它們存在的唯一目的,不就是讓人類還對美好的事物存在那麼一絲絲的幻想嘛。
“這座院子好生破敗,修繕耗費不少,飛鷹某也和官家試過,自是不敵。然都尉所言嚇不住老夫,也不用多想,如果信得過老夫但說無妨。使得,某隻會報與官家,使不得,某就當從未聽過。”
洪濤是一邊說一邊往國子監的後院溜達,王安石亦步亦趨的跟在身旁,時不時還有閒心點評一下院子的狀態和他玩飛鷹的感想。當兩個人走到了大殿旁邊,確定周圍幾十米之內再無旁人時,才把話題又轉了回來。
“……就是這些花!”洪濤本來還想探探這位宰相的口風,到底幫不幫另說。因為想要幫他自己就得揹負上幾輩子的罵名,雖然自己的名聲本來也不咋地,但誰沒沒事兒願意弄個千古罵名呢。
但看到王安石這種做派,洪濤覺得挨次罵也未嘗不可。這是一個肯幹事實還不太計較個人得失的傢伙。按照常理來講,這兩種品質具備一個就不錯了,湊到一起很難得,尤其是他還有幹事實的能力,趕上一個不容易啊,過了這村兒可能就沒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