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鬱悶的,要是能讓他開心點,就算治不好病也能緩解。
“王相,茲事體大,你我恐做不了主吧……”王安石一張嘴洪濤就知道他想幹嘛,王韶最拿手也最掛念的就是河湟地區,或者說是與西夏的戰爭結果。
如果把花膏之事告訴他,必須是個值得期盼的事兒。就算目前還看不到結果,可人這個玩意吧,一旦有了強烈的希望,就算得了癌症也能熬上好幾年不閉眼。
問題是花膏的事兒真不是自己和王安石能隨便決定的,它是幾方勢力妥協的結果,在沒有得到皇帝和司馬光同意之前,別說王韶,就算公主都不能告訴。
“這就要看都尉的本事了,既是來為子純醫治,你定有良方,某去看看幾位侄兒……”王安石光棍的很,他只管出壞主意卻絲毫不肯擔責任,全推給了駙馬還嫌不保險,乾脆找個藉口躲了。
“侯爺,不是下官喜歡背後進讒言,和這種人共事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運氣,您的病全是被他氣的。要不您借一把利器,我就在府中結果了他!”洪濤這個恨啊,不是恨王安石的狡詐,而是恨別人把自己喜歡的招數玩的出神入化。
“咳咳咳……咳咳……都尉休要戲言,不知王相所指為何,如確有其事,不妨和我這將死之人唸叨唸叨。”
王韶肯定沒接觸過失心瘋之後的駙馬,對這種怪異的言談方式既好奇又彆扭,想笑不能笑,憋得臉都紫了,不住的咳嗽。
“辦法倒是有,但不是詵的獨創,而是與沈存中沈大人一起想到的權宜之計。”洪濤自然不會順著王安石挖的坑往下跳,你會挖坑我就會填土,能不能填平還得試試看。
“哦,沈大人!都尉儘管講來,老夫洗耳恭聽。”不出洪濤意料之外,一聽到沈括的名字,王韶的興趣提高了不少,努力把身體往上坐了坐,表情嚴肅。
洪濤真講了,但和花膏沒有半點關係,他把製造甲冑和箭矢的計劃說了出來。這玩意只能說有點違禁,但王安石已經答應過了,只要鍊鐵爐真的能大量出好鐵就給弄個私營官造的名分,合理合法。
“真有此等煉爐?”駙馬的講演都沒完畢,對未來還沒來得及暢想,王韶就坐不住了。
他是帶兵打過大戰役的,對作戰模式的理解比沈括明白的多,只需明確幾點就能自行判斷出優劣,根本不用忽悠。
“此爐就在金明池水虎翼軍營東側,目前正在囤積原料,大規模出鐵恐要等些時日。”看到老頭的表情洪濤就知道要壞,趕緊往回縮。
“無妨、無妨!小兒在器作監供職,專營鐵作,雖不會親手鍊鐵也略懂一二,能否如駙馬所言看看便知。來人……來人……更衣!”王韶顯然是不打算讓駙馬往回縮,掙扎著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