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呢?真沒有速成的辦法,這玩意要分人。有人可能經歷過一兩次就能控制好心態,有的人經歷一輩子依舊我心如初。
“……姬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富姬對駙馬這套人生感悟共鳴挺大,眉『毛』都皺起來了,滿臉的欲言又止。
“此處沒有富姬和駙馬,我們倆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何不可說的。”洪濤還挺得意,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洪拉圖了。
“如若向蕃人出售甲冑武器,姬寧願回宮去做宮女也不從!”可惜富姬說出來的並不是求解『惑』,更不是崇拜之言。
“……嘶……我算白看好你了,是不是吃多了蓮兒的肉脯,腦子裡都被肉佔滿了?我來問你,給蕃人百件甲冑刀斧,就算是刀劍不透的寶甲、無往不利的寶刀,他們能靠這些東西影響戰局嗎?”這個大窩脖給洪濤噎的直翻白眼,哪兒和哪兒啊,合算人家是把自己當漢『奸』了,自己卻還偷偷樂呢。
“自是不能……可敵長一寸,我短一尺,還望官人明示。”駙馬要講什麼富姬還是不太懂,百件神兵利器想打大仗肯定不成,但在區域性上確實是讓敵人強大了。
“我又不是送財童子,憑什麼要白白把寶甲寶刀送與蕃人?難道我長得像蕃人嗎!”洪濤已經快急眼了,都說這麼通透了她還不明白,要是腦子這麼死『性』的話,以後還能不能擔負重任就得重新衡量了。
“……”駙馬越是急富姬就越想不通,但有一樣她是確定的,駙馬確實長得不像蕃人。
“那不結了,你穿著寶甲、拿著寶刀出現,必然會引起蕃人的注目。他們除了烈酒駿馬之外最喜這些,到時候你就百般推諉,說是祖傳之物,誘得他們以馬匹交換,還得是依依不捨,何樂而不為呢?一件甲冑、一把鋼刀換三匹、五匹、十匹細馬難道虧嗎?五名騎著細馬的禁軍難道還打不過一名穿著寶甲拿著寶刀的蕃人?一人一口咬也咬死了,你這賬是怎麼算的!看來不讓你太快出行是對的,這幾日哪兒也別去,就留在府中讓宸娘盯著把乘法口訣好好背背、把算盤多扒拉扒拉吧!”
洪濤已經好久沒逮著人噴了,皇帝宰相是不敢、府中的家人是不願、工匠們是不忍,現在富姬送上門來,正好,先痛快痛快嘴吧。她比較皮實,光呵護無法提高,必須多敲打。
“……”富姬這次聽明白了,然後就不說話了,低著頭也不認錯也不求饒,還犯上了小脾氣。
主要是駙馬說得太難聽了,還讓宸娘盯著自己背口訣,這不是在說自己不如一個幾歲的小孩嘛,就算錯了也不能這麼損人啊。
“哎呀,出去跑一次脾氣漲了不少啊,都敢用沉默對抗了!蓮兒,把她拉下去家法伺候!”有的人需要哄,有的人就不能哄,富姬就屬於後者,她要是擰起來兩個蓮兒也拗不過。
怎麼辦呢?涼拌,給她一個臺階下,等這股子脾氣犯過之後也就沒事兒了。此時蓮兒就派上了用場,說是讓她拉下去執行家法,其實哪兒有什麼家法,就算有她也打不動富姬,就是個說辭。
“遵命!”如果說沒偷聽那才叫怪了,屋裡的喊聲還沒落蓮兒就衝了進來,一把拉住富姬的胳膊就往外拽。
“紫菊、紫菊,快來幫忙,敢和官人頂嘴,看我不打爛她的屁股!”可惜富姬還是沒轉過彎來,死擰在原地不肯動。於是蓮兒就開始叫援兵了,紫菊也是偷聽集團的一份子,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就從書房門口路過,兩個小丫頭連拉帶拽的終於把富姬拉走了。
“家事不平、何以平天下!”人是拉走了,也避免了尷尬,但洪濤依舊高興不起來。
這剛幾個人啊,就這麼難擺佈,以後還要繼續擴大自己的小集團規模,到時候可怎麼領導呢?
要論剽竊借鑑改良發明啥的,再難自己也不會灰心,那是越挫越勇。可一到當領導人的問題上,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怵頭,稍有麻煩就會感到深深的無力。這可能就是天『性』吧,活了好幾輩子依舊沒改,只能說是略有進步,速度還比較慢。
感嘆歸感嘆,該乾的工作還得幹。今天是不用去水虎翼繼續弄火『藥』,但甲冑的事兒還八字沒一撇呢。就算完全按照山紋甲的形制做,也得給工匠們一個大致的規格,否則讓他們如何下手呢。
接著畫吧,現在洪濤覺得這幅身體好像還真有當畫家的天賦,自己的製圖水平提高的很快,用『毛』筆也能畫出極細的線條,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