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小心,只因是與遼人周旋?”洪濤還真沒想到朱八斤這麼有主意,自己讓他去辦的事兒,本打算由他嘴傳給皇帝和兩位宰相得知,他居然沒去彙報,這反倒讓自己有點不好辦了。
“官人恐是忘了,按大宋律,擅與番使勾結是大罪……”
聽到洪濤的這個問題,朱八斤只是稍微楞了一下,就釋然了。這位駙馬哪兒都好,就是很多事情都忘了,而且往往都是特別簡單的小事兒。
“哈哈哈哈……八斤啊,這麼說吧,假如有一天官人我要你去和遼人當朋友,還得和他們做生意,你會如何?不光有遼人,還有西夏人。”
洪濤已經有點相信朱八斤確實有些事情沒往上彙報了,沒什麼原因,只是從他說話的表情和語氣上感覺到的。當然了,只是有點,還不確定。
“啊……這、這事八斤還未曾想過……”洪濤這個問題真把朱八斤給難住了,饒是他再有社會經驗、再會看人,也想不到堂堂駙馬竟然要去和敵國做生意。
榷場都在邊關,普通商人是不可以做外貿生意的,平時都接觸不到這種事兒,自然也就想不起來。
“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告訴我,不急。但官人可以給你一個保證,不管看上去官人的作為多像通敵,骨子裡官人還是在幫助我大宋。你年紀長,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一個人說的、乾的事兒,和他的本意是不相符的,甚至相反。這句話留在肚子裡,遇到相似情況時就多想一想。好了,話不多講,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其它事且慢慢看。”話已至此,洪濤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自然不會說,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