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次預謀已久的批鬥會就讓兩瓶質量非常次的香水給攪合了,最終駙馬不僅沒罪還有功,大功!
皇帝說了,要多弄點大頭水出來交給禁軍試用,如果確實有效升官大大滴。發財嘛……這次皇帝從諫如流,虛心聽取了駙馬的意見,打算把大頭水的生產全部挪到宮中的作坊。配置好的香水一部分由官員分配售賣,一部分專門用來出口創匯。
本來皇帝和王安石還想給酒精正正名,原本就是從酒中提煉的精華,叫酒精多好聽。可洪濤堅持原則,死咬著大頭水不放。還有很過硬的理由,那就是保密!
叫大頭水別人很難想象是用什麼玩意造的,要是叫酒精就太容易猜了。最終皇帝和王安石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大頭水就大頭水吧。
“駙馬認為龍舟必勝?”皇帝帶著一股桂花香味走了,還拿走了所有圖紙,然後另一股桂花香味又湊了過來。
“王相是打算……”王安石問這個事兒準沒憋好屁,既然他是有求於自己,索性就拿拿糖。
“水虎翼乃禁軍精銳,某打算與之共進退!”王安石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就好像他下注是給前線將士捐款一般。
“王相大義!下官有一本書要刊印,想請王相做序不知可否?”
既然王安石說得這麼露骨洪濤也就不客氣了,和這種摳門的人不能太含蓄,必須一把一利落,否則翻臉他們就不認人。
有了王安石的序,駙馬算經想當算院課本的事兒基本就算靠譜了。好歹人家也是文壇領袖一級的人物,連科考都敢改成用他自己的教材,增加算院的課本真沒什麼難度。而且也不會招來太多非議,畢竟算院還不是啥主流大學,在朝堂上也沒什麼影響力。
扔出去一個賺錢的利器,只換來一個還沒升的官職和一本教科書的可能性,顯然是賠大發了,但洪濤挺高興。
至少在目前看來,自己這個駙馬已經不是光會誇誇而談的廢物,在花膏計劃取得效果之前,皇帝和兩位宰相也不會再疑神疑鬼質疑自己。被人相信,尤其是被領導相信是個大難題。
反正自己也不缺賺錢的手段,舍就舍了吧,只要不耽誤新技術的使用就沒什麼損失。再說了,也不是一點錢都賺不到。皇帝已經答應了,以後所有香水都帶一紙說明書,而這張說明書就全部由寶繪堂印刷。
別看只有小小半張紙,架不住數量多啊,香水能賣多少瓶說明書就得有多少張、香水能賣多少年,寶繪堂就得印多少年。這種數量大、跨度長的印刷工作也最適合寶繪堂的鉛字排版,基本沒有雕版的成本,全是幹賺!
“夫君身上為何有如此濃郁的桂花香?”回府的時候,一貫不用香藥的駙馬受到了公主的詰問,這種香味很特別。
“嘿嘿嘿,為夫這叫送人玫瑰手有餘香。”心情大好,洪濤也開始拽詞兒了,還是句外國詞兒。
上元節一過,洪濤又陷入了忙碌,雖然工匠們還沒上工,但水虎翼的龍舟已經改造完了,這玩意到底怎麼劃還得他親自教授。
為了讓王安石給自己的書做序洪濤也是拼了,親自上陣當起了龍舟槳手,每天和水虎翼計程車兵們訓練兩個時辰。
效果嘛,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用王冠的話講,龍舟已經不是劃,而是在水上飛。如果這樣再不能奪冠就沒天理了,乾脆讓天兵天將下來比賽吧。
洪濤倒也不是專門為教授水兵們划船才親自上陣的,這種槳只需把動作要領說清楚,正常人很快也能學會,更別說常年划船的水兵。
他其實是藉著划船鍛鍊身體呢,光靠打羽毛球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鍛鍊量,為了讓這幅小塑膠體格儘快強壯些,這點苦必須吃,哪怕整天累得和孫子一樣,手上還磨得都是泡也認了。
正月十九,金明池圍牆上旌旗招展,水面上千舟爭渡,南岸和東岸人頭攢動,一年一度的龍舟大賽開始了。
其實參賽的只有八隻隊伍,但架不住宋人太喜歡湊熱鬧,宋朝皇帝也太各色。他不光允許百姓們進入金明池站在岸邊觀賽,還允許社會船隻進入湖面與他的大樓船一起戲水。
這下可好了,汴河上大大小小的花船幾乎全鑽了進來,每艘船都不帶空的,全是盛裝打扮的頭牌行首,一片鶯歌燕舞、絲竹彈唱,搞得和水上狂歡節大遊行差不多。
皇帝的樓船上也不閒著,由官妓組成的舞蹈隊你方跳罷她登場,居然和民間花船打起了擂臺,誰也不服誰。
狂歡的高潮就是龍舟賽,8艘長短各異、粗細不同、相貌迥異的龍舟一字排開,號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