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那麼一點兒估計就廢了。古代可沒法治療粉碎性骨折,最輕也得是個跛子。
“誰是王相公俺不識得,你是瘋駙馬,你府上的人也全是瘋子!”
雖然是在回答洪濤的問題,可朱八斤的兩隻眼全都死死盯在小箏子身上,腳步也慢慢的移向堂口,做出時刻抵擋和逃跑的準備。
“好吧,誰讓你來的我就不問了,但你總不能是自己突然想來駙馬府找工作,我們之前熟嗎?”
洪濤算是看出來了,朱八斤是屬茅房石頭的,身上帶著濃重的江湖習氣。這種人靠嚇唬是沒用的,至於王安石是怎麼收服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是人就有弱點,在找尋別人弱點方面宰相有著天然的優勢。
“官府之人就喜歡誇誇其談,某家在此,你用是不用,來句痛快的!”
洪濤的問題朱八斤不想回答,或者說根本無法回答。這是明擺著的事兒,要是沒人在背後指使,誰會大模大樣的上駙馬府裡找工作,這種瞎話別說他了,就算洪濤都編不圓。
“你捨得死我就捨得埋……先把椅子放下去後堂用飯,我們邊吃邊聊。今天大官人我要說的話很多,應該聽聽的也不止你一個。”
其實洪濤心裡明白,自己和朱八斤都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這個計劃一旦開啟就停不下來了,趕走朱八斤還會來個張八斤、李九斤,反正都是個替死鬼外加傀儡,用誰都是用。
“小箏子……我能不能給你起個綽號,目前這個名字不太適合在外面用。”
朱八斤最終還是放下了椅子,但渾身肌肉依舊緊繃著,絕不肯走在小箏子前面,一個人在後面跟著。
不光是他有這種顧慮,洪濤也總是不由自主的暼上小箏子一眼,生怕他手裡突然多了一根針,那玩意扎誰一下都不好受。
“小箏子已是駙馬府的人,大官人生則生,大官人死則死,何況名字乎,一切但憑大官人做主。”還是尖尖的嗓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平靜而絕望。
“黃蜂如何?”本來洪濤想說馬峰的,想一想還是算了,和這樣一個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的人開玩笑很沒意思。
“黃蜂謝過大官人賜名。”確實沒意思,你怎麼逗他都不帶情緒,多一個字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