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車在土路上困難地調轉頭,很快就要到達大馬路了。 不行,必須想辦法下車,脫離這些軍人的束縛,否則真跟他們回了沙楊坪,就再也出不來了。 如果單純是自己出不來倒沒什麼關係,反正在哪裡都是苟活著,這些軍人應該也不會隨便殺人,頂多把自己當成逃犯關押起來吧。 但是林野他們怎麼辦?特別是沈婉婷,沒了自己的保護,她這個弱女子在這末世裡真的很難活下去。 想到沈婉婷,雷鳴就再也坐不住了,必須讓這幫人放自己下車。 好不容易把自己抓了起來,他們能再放自己走嗎? 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雷鳴大著膽子問道:“我只是一個倖存者,為什麼非要把我捆起來呢?” “因為你是從沙楊坪逃出來的,怕你身上染了病毒。”首長頭也不回,大聲說道。 “如果我已經染了病毒,那你們和我在一輛車上,就不怕被我傳染上嗎?”雷鳴的大腦就像是被燒壞了,根本聽不懂首長的邏輯。 “你小子怕是不懂喪屍病毒的傳播方式吧?”首長竟然呵呵地笑了。 “怎麼傳播的?不就是撕咬?”雷鳴覺得自己早對此瞭如指掌。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有發病時撕咬別人才會傳播。”首長呵呵笑道,“你還沒發病,所以……” 也許首長髮現了自己話語的自相矛盾,說了半句話就沒再說下去。 “既然我沒發病,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雷鳴卻抓住了這句話的把柄,央求道。 “怕你突然發病啊,因為人類被咬以後發病的時間極不規律,絕大部分人是馬上發病,而少數人則是隔一段時間才發病的。”首長倒是很有耐心地對於雷鳴進行解釋道 “可我沒有被喪屍咬過啊。”雷鳴著急地反駁道。 看到小汽車已經上了大馬路,再脫不了身,很快就會到達沙楊坪的防禦門了。 用言語說服不了他們,雷鳴只能故伎重演,把身子向邊上挪了挪,與黑臉男人之間拉開了一定距離。 雷鳴心念一動,杜學兵就坐在了中間的座位上。 “媽呀,喪屍,喪屍......”雷鳴賊喊捉賊,首先大叫起來。 接著是黑臉男人淒厲的叫聲,像是有人殺了他的親爹。 然後咔噠一聲,過激反應的黑臉男人開啟了他那一側的門,直接跳下了行駛著的汽車。 “怎麼了?”副駕駛座上的首長急忙回頭看,卻看到了一副骷髏架子。 關鍵是那副骷髏架子還舉起了手,像是正向他抓過去。 “小張,趕緊停車。”首長急得大喊,在汽車還沒停穩的情況下,也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好在司機沒有回頭看到杜學兵張牙舞爪的樣子,從容不迫地停好了車。 當他抬眼向後臺座位看時,與首長及黑臉男人一樣,瞬間被嚇得屁滾尿流,倉皇而逃。 雷鳴想要得意的大笑幾聲,卻想起自己的雙手還被捆在身後,就笑不出來了。 “啊,喪屍咬人了,你們不能丟下我不管啊。”雷鳴故意朝著三人逃跑的方向大聲喊道。 哪有人會管雷鳴的死活呢? 或許根本沒人聽到他的喊聲,那三人忙著逃跑都自顧不暇了。 看來這些當首長的還不如那些守護防禦門計程車兵呢,他們在被喪屍攻擊時,至少抵抗了一陣子才逃跑的。 求己不如求人,雷鳴只好把在防禦門前撿拾的大剛的長劍從空間裡祭出,放平在後座上,只留一點劍稍露在座位外。 然後雷鳴就像雜技演員一樣,在狹小的前座與後座之間前仰後合,尋找著最佳的姿勢和位置。 摩擦,反覆地摩擦,終於刺啦一聲,捆綁住雷鳴雙手的繩子被長劍割斷了。 雷鳴仔細觀察了一下大路,除了遠處逃跑中的三人,再沒有任何車輛及人影。 迅速下車關上了那三個人開啟的車門,雷鳴又快速進入駕駛室,笨手笨腳地發動了汽車。 掉頭的時候,駕駛經驗欠缺的雷鳴幾乎把汽車開進了溝裡。 緊張地調整好正確的方向,雷鳴加足了油門,飛快地在土路上朝著樹林的方向賓士。 顛簸的汽車揚起陣陣煙塵,與小轎車的嬌貴的身份極不相稱。 進入樹林之後,雷鳴降低了速度,為避免撞上樹幹,汽車前進的速度近乎蝸牛。 待雷鳴把小汽車停在卡車旁邊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了雷鳴的大腦,林野他們該不會被軍隊的人抓走了吧?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沒見任何人和車輛從大路上到樹林裡來啊。 一定是他們藏起來了。 想到劉大志覺醒了聽力,雷鳴輕輕地喊了起來,希望他能第一時間聽見:“劉大志,你們在哪裡呢?我在卡車旁邊等你們呢。” 連續喊了幾遍,雷鳴才停了下來,如果他們在附近,肯定能聽見自己的喊聲的。 事實證明,雷鳴的預感是錯誤的,而理智分析才是正確的,不一會兒,五個人就從樹林不遠處小跑著回來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