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穎的臉紅得象熟透了的蘋果,常寧便趕緊的剎車,性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長夜漫漫,何必要在此一舉呢。
常寧遞自己的禮物,微笑著解釋道:“丁姐,這是我次去省城時買的,這高考複習參考,是今年最新版的,現在新華店買不到,應該對咱兩寶貝侄女有點用處,還有那幾條圍巾,是我在誼商店買的,都是出口轉內銷產品,兩條大的送給你,小的送給咱侄女用。”
丁穎拿起紅色的圍巾,在自己雪白的玉頸比劃著,一邊感激的說道:“小常,謝謝你……你還真用心,怎麼知道丁姐喜歡紅顏色圍巾的?”
“嘿嘿,我自個瞎猜的,”常寧不好意思的說道,“早就帶來放在抽屜裡了,本來應該送過來的,可是……可是怕你不要,所以,所以我沒敢找你。”
丁穎又嗔了常寧一眼,目光中早已是秋波盪漾。
這是為何?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從政且還有希望繼續進步的女人,她有著比較冷靜的頭腦,和與眾不同的目光,一直以來,她都堅持不依附於任何勢力,而是獨立的在體制內默默拚搏,不以功喜,不以敗悲,但是,到了她這個層次,她知道遇到了仕途的瓶頸,當初她之所以能進常委班子,一是她立場不明,各方都想爭取於她,二是級有條鐵的規定,常委班子裡必須有女性成員,於是高飛沒來之前,她才得以順利的沾光,脫穎而出。
可現在她得重新的審視自己了,雖然比不高飛,但三十九歲正是從政的黃金年齡,應該還有十年以的時間大有作為,稍為努力一番,從處級跨越到廳級應該問題不大,她現在需要的,正是象高飛那樣,有一股外力來推動和幫助自己。
在充分研究各方力量,並衡量了自身的條件後,她獨具匠心的選擇了眼前的政壇小不點,當然,也是在好姐妹杜秋蘭的閨房裡,無意之中看到的關於常寧的身世材料,恰到好處的推動了一把,而在她內心深處,更有一個如火山般的念頭,這個讓她在那個山洞裡,差點把持不住的小半仙常寧,就是那座火山的催爆劑,俗話說女人三十似狼四十如虎,沉迷於科研的老公兩三個月才回家一次,讓她充滿飢渴的虎狼之軀,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尤其是杜秋蘭和高飛被“滋潤”以後,那種春風滿面浴後重生的形象,讓她下定了決心,要演一回一箭雙鵰的好戲。
“小常,你肚子餓了?”丁穎捏著常寧的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放在了自己胸前,臉的兩個小酒窩漲得更大了,“咱們邊吃邊談,好嗎?”
能不說好麼,常寧只覺一陣春風拂面,爽到了五臟六肺,連下面的小傢伙,也衝動的抬頭叫好了。
“丁姐,瞧你說的,客隨主便嘛,今晚我這一百斤,就徹底的交給你了,你說咋辦就咋辦,我一定奉陪到底,呵呵。”
這話說得,丁穎的身體都有點顫,臉漲得象喝了兩斤高度的青州大麴。
酒當然是青州大麴,十二年的陳釀,相當級別幹部才能搞到的稀罕貨,菜都是常寧最喜歡的,真是個心細的女人,瞭解得這麼清楚,一看這滿桌子色香味俱全,就知道女主人的好手藝,不大吃一番,肯定對不起人家的一番盛情美意,當下常寧也不客氣,而丁穎則坐得很近,殷勤的為他倒酒,他自是來者不拒。
既然是幹部,丁穎當然也有些酒量,便提議以一陪四的方式喝酒,她喝一盅常寧幹四盅,常寧一邊點頭,一邊低聲調笑,“丁姐,這樣喝酒你吃虧了,不過,我等會一定補還給你的哦,”丁穎嬌嗔道:“小常,你又開丁姐的玩笑。”常寧又連幹兩盅,一邊夾菜一邊樂道:“美酒佳餚,美人相陪,人生如此,夫復何求矣。”丁穎一邊倒酒,一邊嬌聲道:“小常,你的美人在水洋呢。”常寧便假裝生氣,瞪眼說道:“今晚不許談別人,違者罰酒五盅。”丁穎抿嘴直樂,“常助理,小女子遵命。”常寧頓時開心無比,眼睛在那起伏不停的山巒直打轉,“啊,無限風光,盡在險峰,問吾輩英俊,能否攀登?”見常寧搖頭晃腦,丁穎更是心情盪漾,嬌羞萬分,“小常,你,你就是一個不正經。”常寧拿手在相距十幾公分的山巒碰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問道:“丁姐姐,這年頭假正經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你,你咋就喜歡我一個不正經了呢?”丁穎輕打常寧的手,嘴還在扛著,“誰,誰說人家喜歡你了,你是蘭妹的弟弟,當然也是我的弟弟了。”常寧壞笑道:“嘿嘿,你要學習你的蘭妹,我不但不會反對,而且還熱烈歡迎,丁姐,你一個紀委記,說出去的話,可不能隨便收回去喲。”
一個是咄咄逼人,志在必得,一個是半推半就,欲迎還拒,正是常寧預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