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省委宣傳部的高處長,硬逼著常寧給孫紅衛當面道歉,常寧自是不肯,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氣得高處長渾身發抖,這次京城之行夠她晦氣的,不但當著眾人的面受下屬奚落,還意外的得了個老妖婆的綽號,讓她這個代表團團長情何以堪,付團長尤佳是兩邊都不幫,站在一旁看熱鬧,省委宣傳部李部長倒是也來參加了五四慶典的,就住在不遠的望京賓館,可高處長又不敢去找他告狀,看這常寧有恃無恐的樣子,怕是李部長也會幫著他說話呢。
高處長也是潑辣之人,就在代表團住的五樓走廊,在其他人的注視下,揪住了常寧的衣袖不放,竭欺底裡的尖罵起來,常寧面對女人的撒潑,竟意外的手足無措,哭笑不得,他的一個做人原則,就是不打女人,要是高處長是個男人,估計早趴下八回了,幸好有尤佳和幾個女代表來擋著,不然常寧真說不定反而要挨潑婦的亂拳。
正在僵持不下時,一身軍裝的劉月紅威風凜凜的樓來,分開人群衝到高處長面前,瞪著雙眼嬌叱一聲,不由分說的一掌過去,“啪”的一聲,扇在高處長臉,也是高處長倒黴,碰了蠻性十足的劉月紅,人家正想在愛郎面前表現一番呢,這一掌集中了劉月紅幾乎所有的力量,打得又重又準,平時嬌慣了的高處長哪見過這真槍實彈,頓時被打得兩眼直冒金星,天昏地轉。
劉月紅理也不理癱在地的高處長,冷冷的瞧一遍在場的人,高聲的說道:“麻煩各位,請轉告你們省委宣傳部的李部長,我叫劉月紅,人是我打的,女人打女人,天經地義,哼,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弟弟,我讓他這次京城之行,站著進來,躺著回去。”
說完,挽著常寧的胳膊,轉身揚長而去。
坐在飛馳的吉普車,常寧翹起大拇指不住的稱讚,“劉姐,瞧你那氣派,大大的威武啊。”劉月紅咯咯笑著,“好久沒和人動手了,今天正好碰,也怪老妖婆自己運氣不好唄。”常寧樂呵著,“看不出,劉姐你打人蠻內行的,又準又快又狠,完全符合打人的基本要求。”劉月紅笑道:“小時候在學校讀時,跟著體育老師學過幾手,專門對付那些男同學的。”常寧跟著笑起來,摸著自己的臉說道:“劉姐,你的五指山,會不會往我臉招呼呀。”劉月紅嬌聲嗔道:“傻瓜,你不打女人,我也不會打自己的男人,你說,我被你欺負了,我打你了嗎?”常寧一本正經的說道:“劉姐,搞搞清楚好伐,我是你僱的長工,是幫你開墾荒地的,你當然不能打我了。”劉月紅臉一紅,白了一眼道:“大壞蛋,等會老爺子要你住下,你可要找個理由推辭,記住沒有?”常寧一聽,噗的一聲又笑起來,“劉姐,不會,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幾天嘛。”劉月紅紅著臉直白道:“荒得太久了,澆一遍不解渴,回了之江幾個人分,水流就不多了,正好現在屬於我專用,當然得多要一點。”常寧笑得合不攏嘴,少頃又問:“那,經過火力偵察,劉姐你有什麼感想?”劉月紅道:“天賜神器,威力無比,如痴如醉,甘之若餘。”常寧嘆了一口氣,笑著罵道:“唉,又是一個欠插的娘們,你這不叫解放軍,你是佔領軍那。”
寧老爺子住的地方,當然屬於京城警戒最森嚴的地區,這是一片軍事禁地,其實是中央政治局級別以的住宅區,還住著不少退下來的黨和國家領導人,背山面水,綠蔭環抱,環境寧靜,清一色的獨門獨院,圍牆遮掩,兩層建築,正好掩藏在樹蔭之中,兩道崗哨三次檢查,進院門時還要被貼身衛的鷹眼掃視一遍,瞅得常寧心中一凜,從那眼神就能看出深厚的功夫,自己去,估計只能抵擋個四五招,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他獨創的常氏對敵法之一,見勢不妙,逃之夭夭。
院子裡栽滿了各種樹木和花草,五月的季花盛開著,多了一份溫磬清香,寧瑞豐和喬含湘互相挽扶著,親自站在院子裡迎接常寧,那個臉毫無表情的便衣也不禁為之動容,跟了首長十年了,除了中常委級的領導來訪,從未見過他出門迎接客人,可見這後生娃娃來頭不小。
劉月紅先走過去,喊了聲,“寧伯伯好,喬阿姨好。”親熱的挽住了喬含湘的胳膊。
常寧走到二老面前,恭敬的說道:“首長您好。”
寧瑞豐含笑的點頭不語,身邊的喬含湘卻忍不住了,她凝視著常寧,身體顫抖著,喊了聲,“寧喬,我的好孩子。”眼淚奪眶而出,身體竟搖搖欲倒。
劉月紅趕緊用力的攙住喬含湘,那警衛也一個箭步來,一起把老太太扶進了客廳。
常寧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寧瑞豐走過來,拉著他的手,“孩子,跟我進去。”
坐在沙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