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那麼多四十下的同級幹部沒見嫉妒,他常寧為什麼不能在二十四歲當縣長助理,我告訴你,向冬,我對你最近的表現,很不滿意。”
“再說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那個常寧是有很多地方不如你,但他也有一些優點和特長,是應該值得你學習的,就拿那筆計劃外救災款來說,哪一個人去省裡能一下子要到這麼多?你能嗎?你再看看,無論青州哪個縣,都在盡力挖掘這種人才,為什麼,因為每個縣每生都要有這樣的人去省裡要錢,打擊一個常寧很容易,可今年明年,誰來為青陽縣要錢?以我看,劉守謙的棄權票也投錯了,作為一縣之長,全縣的大管家,他應該投的是贊成票。”
李向冬苦著臉不敢回答,記憶中,好象作為長輩的丁穎,從沒有用這種嚴厲的口氣批評過他,自從丁穎調回青陽工作以後,兩家雖然平時來往不多,但丁穎對李向冬非常關照,也對他的仕途發揮了比較關鍵的作用,不過,隨著李向冬的不斷升遷,和過於順利的人生,個人的性格缺陷逐漸的暴露出來,丁穎對他的失望也日漸增加。
在常寧看來,丁穎的話,卻包含著對自己的表白,其實大可不必,李向冬已貴為縣委常委,地位和影響力可以說和丁穎已經平起平坐,怎麼為人如何處世,應該是他自己的事人,性格決定命運,旁人是勸不進去的,特別是象李向冬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尤甚。
恰好李向冬兩口子背對著樓梯口而坐,只有丁穎是正對著樓梯口坐的,常寧便乘她抬頭之際,探出身去搖了搖頭。
丁穎起初一怔,但隨即明白了常寧的意思,便一邊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一邊在心裡感嘆,常寧是對的,李向冬現在左聯劉守謙和孫青,右和郭江濱莫國強勾勾搭搭,可謂左右逢源,風生水起,怎麼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呢?
於是,丁穎便緩了口氣,重又恢復了平和的口氣,“向冬,你剛進常委班子,遇事儘量低調一點,宣傳部的工作甚至比你在城關鎮時還要複雜,往往看似一個簡單的小問題,不加註意,就會釀成大事故的,因此,你要靜下心來,先熟悉你的本職工作。”
李向冬點了點頭,臉色有所好轉,也不敢再把話題往常寧身帶,“丁姨,你對鄭志偉這個人怎麼看?”他其實心中對常委會的挫折念念不忘,潛意識裡,早把常寧和鄭志偉當成了未來的對手和絆腳石。
丁穎又是心中一嘆,李向冬有點鬼迷心竅,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己剛進常委會,立足未穩,就想著別人的東西,將來非栽跟斗不可,“鄭志偉麼,我對他了解不深,工作也沒有多少聯糸,但覺得他有其父親的類似性格,為人比較低調,你以後要多注意和他搞好關糸。”
又說了一陣無關痛癢的話,丁穎得了常寧的提醒,心中有所警覺,不敢再說些敏感的話,又心牽樓梯乾坐的常寧,便轉移話題和小英聊起今年夏季的流行衣服來,很快便嘰嘰喳喳,談興漸濃,搞得李向冬索然無味,逮個空檔起身告辭了。
常寧坐在沙發,盯著送客後回屋的丁穎,認真的說道:“丁姐,你是對牛彈琴,可牛不領情啊。”
“嗯,”丁穎坐到常寧懷裡,輕嘆一口氣後說道,“小常,象向冬這樣的性格,是走不遠的啊。”
兩個人摟著,互相吻著對方,逐漸的恢復了客廳裡的濃情蜜意,丁穎更是主動,拿手刺激著常寧最容易激動的地方。
常寧輕笑道:“每個人都在賭自己的人生,丁姐,我們何尚不是呢?”一隻手在兩座高山爬行起來。
“……有種快樂,總是,那麼的驚險……那麼的刺激……”丁穎低喃著,全身放鬆的張開,然後慢慢的纏住常寧,“好弟弟,現在,現在不要討論別的問題,好嗎?我需要你,需要你的充實,需要你的瘋狂……丁姐餓了,你,你快些餵飽她……”
該轉移陣地了,常寧抱起了丁穎,“丁姐,我堅決執行領導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