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燃燒的火柴飛得很快,瞬間到了餘春明面前。
但見餘春明毫不慌『亂』,兩根手指頭倏地伸出,說了聲“謝謝”,夾住火柴,從容的為嘴上的香菸點上了火。
一旁的於建雲看得心中暗暗佩服,一個是內力驚人,爆發突然,竟將燃燒的火柴在瞬間打出去而火不滅,一個反應奇快,出手神準,恰到好處的夾住了燃燒將盡的火柴。
常寧淡淡的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老餘,我這是平生第一次坐在外面品茶,我得記著是你請的我,謝謝了。”
餘春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知道你小常善飲能飲,人稱青州不倒,所以不敢請你喝酒,只好約你來茶樓品茶,如果你喜歡,以後可以天天光臨。”
緩緩的搖頭,常寧笑著說道:“謝謝,俗話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我這人的臭脾氣,恐怕培養不了這種文明的嗜好了。”
餘春明稍微的一怔,臉上似乎有些失望,頓了頓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替郭義軍說聲謝謝,你,還有建雲,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我想,他一定會幡然醒悟,以後不會再做那種傻事了。”
常寧又是搖著頭,笑著說道:“老餘,你說錯話了。”
“哦?”
“郭義軍進入我房間兩次,當然不對,但他僅僅只是進入,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而且是受你和李萬韌『逼』迫指使,事後又真心悔過,因此,他不是在做傻事,而是在做傻人,請你轉告他,我已經開始忘記那些事了。”
餘春明苦笑起來:“說得是,說得是,這段時間,包括建雲,讓大家辛苦了。”
常寧拿起身邊那包報紙包著的東西,放在手中掂了掂後,扔給了餘春明,“老餘,不得不說,你和李萬韌走在了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的前面,也許幾十年以後,西方人認知為個人隱私權的東西,才有可能被我們大家所理解和包容,但現在不行,下次,你們得小心了。”
餘春明點點頭,看上去彷彿有種解脫了痛苦的快感,“小常,謝謝,這還是我二十幾年來,第一次直麵人生的痛苦,也是第一次有人以理解和包容的態度對待我們,說出來了,心裡反裡好受多了。”
瞥了於建雲一眼,常寧不客氣的說道:“當然,這不能毀了你和李萬韌的人生,但足以毀滅你們的事業,我想我能做得到,但我,還有建雲,我們都不想,在我的眼裡,你和李萬韌都不是壞人,相反,你們比很多人強上幾十倍一百倍……因此,這才是這個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的原因,也是我今天願意來見你的原因。”
餘春明面有愧『色』,沉默良久後說道:“大家都是男人,我相信你小常和建雲,你們都是真誠的。”
“老餘,也不盡然吧。”常寧忽地狡黠的笑起來,“你,你真的以為,我全部都給你了嗎?”
旁邊的於建雲心裡笑起來,小常又開始虛虛實實了,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說。
餘春明又是苦苦的一笑,看了一眼腳邊那包東西,“坦率講,我還真的不相信,這就是全部。”
“呵呵,你看你看,”常寧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一攤笑道,“老餘啊,我剛才還在內心批評自己的小人行為,現在你表現出了小人的心理,呵呵,我這心裡舒服多了,來來,喝茶喝茶。”
餘春明望望常寧,又瞧著於建雲,“我來青陽縣之前,就聽人說起過,小常的話不可不信,但又不可全信,建雲,有這個說法嗎?”
於建雲笑而不語,自得其樂的喝著茶。
“老餘,借今天這個機會,我就嚕嗦幾句,你那個李萬韌……噢,不對不對,我說錯了,我是說,請你告訴李萬韌,我們不會再去幹涉他的私生活,讓他也別輕易破壞別人的小天地,高書記不容易,李萬韌已經毀了她的青春,難道還想毀她一輩子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生活方式,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人生道路,青州的鄭老爺子都不會輕易的去針對高書記,他李萬韌何必不自量力呢?”
餘春明正『色』說道:“關於這一點,請小常你放心,建雲也可以作證,我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說著,餘春明似乎想到了什麼,忽地噗的一聲笑起來。
“萬韌這個人啊,就是有點小心眼,有時難免愛撒個小『性』子。”餘春明喝了幾口茶,盯著常寧問道,“小常,你實話告訴我,李萬韌在縣長辦公會議上,把你所管的農業水利工作搶了過去,你當時,當時是怎麼想的?”
沒想到餘春明會問起這個問題,常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