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前一段時間,您老人家批評我過於高調,把自己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之中,您站在您的高度上,您的看法無疑是正確的,但是……但是啊,我認為凡事有弊又有利,我認為,我的高調能很好的保護自己,新的地委領導班子上任以後,象我們這些縣委書記,要贏得新領導的信任,從而保護自己原有的職位,要麼投到新領導的門下,要麼拿實力說話,我的實力,除了您這棵參天大樹,就是我在萬錦縣的工作成績,我乘著全國扶貧工作現場交流會在萬錦縣召開的機會,特地高調了一回,他們就不敢有動我的心思,他們要麼拉攏我籠絡我,要麼只能和我和平相處……我認為,我達到了這個目的,陳松也好,姚健也罷,他們奈何不了我。”
寧瑞豐微微頜首,“據我所知,錦江地區領導班子大規模調整以後,縣處一級並沒有重新洗牌,很大一個原因,是和你有關。”
“不會吧,我覺得還是各方互相掣衡的緣故,誰也不敢輕易妄動。”
寧瑞豐問道:“你怎麼評價陳松和姚健兩個人?”
常寧想了想後,說道:“我不大瞭解陳松,我們接觸次數不多,似乎他對我的敵意比較重一些,從他上任以來看,他應該不熟悉行政工作,也幾乎沒做什麼,有人說他是個政客,而姚健相對要活躍很多,和我接觸也比較多,但心思好象不在工作上,一定要讓我找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他象一個小丑。”
寧瑞豐含笑的又問道:“你覺得你能和他們比較嗎?”
“嘿嘿,是您老人家問的,我也不怕驕傲一下,如果給我我們仨人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較量,我能把這兩人賣了,還得讓他們幫我數錢。”
寧瑞豐笑著說道:“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環境,那只是理想主義者的追求而已,不過,你這話說得可夠驕傲的。”
常寧不好意思的一樂,扶著碎步而來的喬含湘坐在自己的另一邊後,又說道:“爺爺,您就當是我向您表一次決心吧,您放心,他們欠我的,我會要回來的。”
喬含湘慈愛的撫著常寧的頭髮,笑眯眯的說:“大孫子,只要你好好的,輸一兩回也沒啥,常勝將軍在常勝之前,說不定就是從走麥城開始的。”
“『奶』『奶』,您這話我愛聽,我不追求常勝,但總是讓贏過我的人最終輸得很慘。”常寧笑道。
寧瑞豐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小常,自從你的身世暴光以後,你就沒有過去那種相對寬鬆的環境了……剛才說到那個陳松,你們對他的評價是政客,有點抬舉他了,還有那個姚家小子,要說是小丑的話,那一定是相當別蹩。”
常寧問道:“爺爺,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兩人忽然跑到錦江地區去,是不是和我有關啊?”
寧瑞豐說道:“那個陳松,就是衝著你去的。”
常寧怔了一下,小心的說道:“我猜測,他們陳家和王仁悟王老有淵源吧。”
“哈哈,一言中的,孺子可教也。”
常寧說道:“我聽老叔說起過,在黨內,只有王老敢跟您老人家掰掰手腕,其他人即使想,也沒那個能耐。”
寧瑞豐臉上的笑意漸失,“上面的事情很複雜,你暫時沒必要了解,陳家和我們寧家比,他只能仰望而已,沒人撐腰,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這次把陳松派過去,不過是借我退下來之際,對你這個第三代進行打壓而已……至於那個姚家,和我們寧家沒有多大來往,但卻和陳家結怨頗深,只是姚家和陳家相比,又差了一個檔次,只能依附於他人之下,那姚家小子此番混跡西江,主要是衝著陳松而去的,但他想借你之力混水『摸』魚,也太一廂情願了。”
常寧點著頭,“我後來也看出來了。”
稍停了一會,寧瑞豐繼續說道:“本來麼,陳松調去錦江,是擔任地委一把手的,但你們西江省有個精明的省委書記,別看仇興華象溫吞水似的,關鍵時刻看得準把得住,他為了平衡各方利益,不讓陳松直接對你開戰,堅持不讓陳松擔任一把手,為了牽制陳松,他除了同意把姚健調到錦江地區,還把處事穩重的余文良派過去穩定全域性,這才有你們錦江現在相對平穩局面,否則,恐怕早就血風腥雨了。”
常寧笑道:“呵呵,敢情您老人家一直沒告訴我真相啊。”
寧瑞豐嚴肅的說道:“你二叔他們是靠著我,我要是不在了,他們不一定能走得穩,你的成功雖然也有我的影響,但主要還是你自己的努力,我要是不在了,你完全可以憑你的能力生存,所以,我決定了,以後都不管你的事了,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