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健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老童的事,應該是陳松乾的,和常寧無關。”
“可是,既然不是常寧乾的,我們為什麼還要對付他呢?”陳榮光問道。
“榮光,看問題要從大處著手,要有戰略眼光,我們和陳松明著幹,即使贏了,也是代價巨大,弄不好就是一個兩敗俱傷,再說了,我也沒有把握能幹過陳松那老小子,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常寧推上去,讓他為我們打頭陣,我們先來個坐山觀虎鬥,然後再出來收拾殘局,就可以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其實,姚健只說了一半真話,以他姚家的實力,根本鬥不過陳家,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拉攏和唆使常寧。
“姚市長,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不過,不知道我們的辦法,是管用還是不管用呀。”
陳榮光心裡還在糾結,用自己的老婆去勾引常寧,這“代價”也忒大了吧,雖然這些年和谷芳芳只有夫妻之名,早已沒有夫妻之實,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啊。
看出了陳榮光的猶豫,姚健說道:“榮光啊,權力鬥爭,說到底最後就是人事爭奪,咱們錦江的情況擺在面前,據餘書記說,下一步將會從幾個付市長裡選撥一個進入常委會,接著就要有人來填補付市長的空缺了吧,對你來說,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陳榮光雙眼一亮,“姚市長,你認為我有幾成希望?”
“嗯,實事求是的說,撤地設市以前,你頂多是一成把握,現在錦江已是一個城市,建設局就成了重要部門,你又多了一成把握,餘書記作為一把手,人事問題上最有發言權,有他支援,你就有三成把握了,姚某不才,當得起一成把握吧,餘書記是李省長的人,『政府』這一塊人事安排,省長是有話語權的,李省長一開口,至少可以助你增加兩成把握,如此算來,你已有六成把握了把,如果再把常寧拉過來,等於把主管黨群工作的商付書記也拉了過來,你自己算算,你的希望大不大啊?”
聽了姚健的一番話,讓陳榮光打定了主意,他也是賭桌邊常坐的人,七八成贏面的賭局,他豈能放過,反正谷芳芳早就不跟自己過夫妻生活了,管她去跟誰呢,捨出去一個有名無實的老婆,換來一個付市長之職,這買賣值得做。
“姚市長,我聽你的,咱們幹了。”
姚健聲『色』不動的說道:“那就好,榮光,就按咱們的計劃進行,只要你能把常寧請到家裡,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到時候我在你家外面等著,只要你給我發訊號,我就立即出現,到那個時候,常寧就只能乖乖的就範了。”
“好,一切按咱們的計劃進行。”陳榮光咬了咬牙。
請常寧趕別人的家宴,可是一件難事。
陳榮光先來電話邀請,當然是以感謝提攜谷芳芳的名義,常寧不出意外的拒絕了。
接著,陳榮光跑到常寧的辦公室當面相請,常寧又是一番拿捏,不肯答應。
陳榮光契而不捨,又發動谷芳芳聯袂相邀,常寧也是婉言的謝絕。
正當陳榮光心有失望的時候,還是谷芳芳有辦法,兩口子跑到了商洛那裡,當著兩口子的面,商洛在電話裡一番說教,終於,常寧非常“勉強”的同意了。
常寧這邊,放下電話後,便咧嘴樂開了,這件事他等了好久了,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就是陳榮光,他既然出差回來了,就說明東風已經到了。
先在電話裡和谷芳芳一番溝通後,常寧把凌嘯單獨叫進了辦公室。
望著凌嘯,常寧久久沒有開口。
“領導,有什麼為難之事,你就吩咐吧。”凌嘯跟了常寧這麼久,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一看常寧的表情,就知道有要事要辦。
“凌嘯,有人要給我下套了。”常寧說道。
凌嘯沉聲道:“領導,你告訴我,我去廢了他。”
常寧淡淡的一笑,擺了擺手說道:“那倒不必,我準備將計就計,就著人家的套子往裡鑽,但需要你的幫助。”
“領導,誰這麼大膽,竟敢給你下套。”凌嘯急忙問道。
常寧臉一整說道:“你的任務是這樣的……記住了,你只幹你的事,其他的,你不要問不要看不要做。”
聽完常寧如此這般的吩咐後,凌嘯離開了。
常寧又想了想,忽地感到了心底裡的狂野衝動,正讓自己熱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