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什麼來什麼,常寧這個寧家第三代的老大,“躲”在錦江也不安生,先是現任南粵省委宣傳部長的表姑夫親自光臨,繼而是二叔想在他身邊安『插』“釘子”,現在才消停幾天,寧家又來人了,來的還是個軍人,大姑夫劉鐵紅,東南軍區某集團軍司令。
常寧不敢怠慢,匆匆的從市委大院回到家裡,劉鐵紅一身便裝,筆挺的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大姑夫,您怎麼不打個電話,我好到飛機場接您去啊。”
常寧陪著笑臉說道,心裡正嘀咕著,劉鐵紅是怎麼進的家門,忽然,廚房門口人影一閃,嚇了他一跳,怎麼劉月紅也來了,這才想起,她有他家的鑰匙,難怪兄妹倆能“破”門而入。
劉鐵紅朗聲笑道:“哈哈,我是來辦私事的,豈能勞動你常市長大駕喲。”
私事?常寧心說要糟,自己和月紅姐的事,劉家不是早知道了嗎?要興師問罪,也不會等到現在呀。
常寧偷眼瞄向廚房門口的劉月紅,劉月紅含笑向他搖頭,他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劉月紅微笑著說道:“小常,你大姑夫的部隊,前些日子在青陽市搞軍事演習,現在演習結束了,部隊在那邊休整,他想來看看你,我就陪著他過來了。”
“你小子放心吧,我這回不喝你的酒了。”劉鐵紅笑著擺了擺手,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後,又對常寧說道,“我還要去你們西江省九嶺地區,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只能在你這裡待兩個小時。”
常寧心裡一動,“大姑夫,是老爺子讓你來的吧?”
劉鐵紅楞了楞,隨即笑道:“哈哈,果然是鐵口神算小半仙,一猜就準。”
“我知道,老爺子最信任大姑夫。”說著,常寧為劉鐵紅點上了香菸。
劉鐵紅點著頭道:“沒錯,象這種事,老爺子總是第一個想到我。”
輕輕的嘆了口氣,“唉,還是讓老爺子知道了。”
劉鐵紅嚴肅地說道:“當然,什麼事也瞞不過老爺子的,好在現在還沒有釀成大事。”
苦笑著,常寧說道:“我這裡這幾天,真是風雲際會啊,先是表姑夫,後有二叔,現在是大姑夫你,寧家該出來的人,差不多有一半了。”
吸了幾口煙,劉鐵紅端著臉問道:“小常,我現在問你,姚晉來過你們錦江嗎?他做了什麼,他又要求你幫他做什麼?”
“來過,住了十多天,沒有『露』面,他是來撈一個朋友的,讓我幫忙,我並沒有幫他。”
劉鐵紅哼了一聲,“你小子,沒有說實話嘛,我再問你,老二他是怎麼回事?”
常寧聽得心裡吃驚不已,後背冷汗直冒,老爺子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大姑夫,二叔他沒來過錦江,不過,不過我也是剛知道,他和我的一個朋友有些聯糸。”
劉鐵紅看著常寧問道:“你告訴我,你的那個和老二有聯糸的朋友是誰,還有你表姑夫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常寧搖了搖頭,陪著小心說道:“大姑夫,我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別人,就不要牽涉了麼。”
沉『吟』一下,劉鐵紅微微的點點頭,感慨的說道:“小常,難得你這麼大度,只要他們到此為止,事情當然可以到止為止,說起來,姚晉和老二兩個人啊,還是那個德行,老鼠扛槍窩裡橫,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難怪老爺子時常感嘆一代不如一代啊。”
常寧笑著說道:“大姑夫,你的這句‘老鼠扛槍窩裡橫’說得太精僻了。”
“哈哈,那是老爺子說的,我可不敢據為己有,姚晉啊,也是烈士遺孤,從小就在你們寧家長大,他和你二叔兩個,從小在外面是膽小如鼠,回到家裡卻橫行霸道,故而老爺子才有此一說。”
常寧說道:“我看錶姑夫和二叔不錯麼。”
“哼,沒有老爺子這棵參天大樹,能有他們今天的地位?頂多是個機關裡跑腿打雜的人而已,想在官場裡混,不會交朋友,不會籠絡手下,還不錯?不錯個屁。”
“呵呵,不會吧?”常寧笑著道,心裡卻在想,這位大姑夫不簡單,看來對錶姑夫和二叔頗有成見呢。
劉鐵紅說道:“小常,不是我吹牛,就他們那點本事,我要是脫了軍裝從政,保證比他們強。”
“那是那是。”常寧附和道。
“怎麼,你小子不相信?”劉鐵紅瞪著眼問道。
常寧趕緊又陪起了笑臉,“不敢不信,肩上能扛星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