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幫市委書記擦屁股,當然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再說這種事,常寧也辦不了,好在他手下能人甚多,哪用得著自降身份親自上陣,一個電話,就把萬錦縣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馬應堂叫了過來,樂呵呵地笑著,“應堂,有事麻煩你了。”說著,指著辦公桌上的那封信,馬應堂現在可謂是常寧的鐵桿,這種事交給他,常寧很放心,“領導,最近我們萬錦縣平安無事,我正悶得慌呢。”常寧扔給馬應堂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瞧著馬應堂抽出信紙和照片,常寧咧著嘴更樂了,馬應堂在男女之事上是個老實人,說不定還是頭一回開眼界呢。
果然,馬應堂瞧瞧照片看看信,整個人都呆住了,兩眼發直,嘴巴張開收不攏了,“領導,這……這合適嗎?”常寧開心地笑著,兩條腿翹到了辦公桌上,“怎麼說話啊,餘書記為革命事業日夜『操』勞,就不能改善一下生活嗎?還縣委常委,你就這樣認識問題啊。”馬應堂連連擺手,急忙解釋起來,“我是說,我是說這種事,我不應該知道吧。”常寧點點頭,輕輕的嘆了口氣,“我何尚不是如此呢。”
馬應堂一臉的疑『惑』,看著常寧問道:“領導,我知道你找我幹什麼了,不過,不過我實在不明白,餘書記他,他怎麼會把這種事交給你來處理?”
“問得好,呵呵,問得好。”常寧吸了幾口煙,乾笑兩聲後繼續說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之處,餘書記那代人,滿腦子革命、主義、傳統、原則,以前哪經歷過這種事啊,就他那個母夜叉似的老婆,我估計餘書記以前想都不敢想,可人會變嘛,官越當越大,權越來越大,老婆不在身邊管著,開放的春風呼啦啦的刮,以餘書記的年紀,搭個末班車狂放一下,完全可以理解嘛……但是,但是啊,一旦惹出了麻煩,往往會變得心慌意『亂』,六神無主,象餘書記這樣的領導,處理這種麻煩的能力,甚至比不上十七八歲的娃娃,所謂病急『亂』投醫,他環顧左右前後,就只能來找我了。”
馬應堂撓著頭髮笑起來,“嘿嘿,領導你也別說一套了,反正我聽不明白,反正這任務我接下就是了,這種絕密中的絕密,讓我瞧見了,我還能逃得掉嗎?”
“要不,我帶你實踐實踐,你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嘛,以你馬應堂的智商和年齡,應該比餘書記要高几個檔次,至少啊,不會犯餘書記犯的低階錯誤。”常寧一臉的壞笑,衝著馬應堂直擠眼睛。
馬應堂跟著笑了起來,“領導啊,關於實踐的問題,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說,現在請你先指點一下,餘書記犯了什麼低階錯誤?”
說起這方面,常寧有些來勁了,說不上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起碼也是出口成章,談吐不凡。
“這找女人啊,好比是打仗,就是一場戰役,那是要精心準備通盤考慮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姓嘛,可你看看啊,餘書記找那個賀美君,首先就犯了敵情不明的錯誤,賀美君本人嘛,倒沒什麼突出之處,她再折騰,無非也就是把她從付處級提撥到正處級上,光這一條就能堵上她的嘴,這一點餘書記完全能辦得到嘛,再不行,開個後門,把後勤基地承包給她讓她發點財,也是一句話的事嘛,可是,人家賀美君的丈夫啊,不僅是個現役軍人,而且還是一位上校,軍中少壯派喲,據我所知,人家還在東南軍區司令部工作呢,這破壞軍婚的事,要是傳揚出去,餘書記不但付省長的美夢要成泡影,恐怕仕途也要徹底畫上句號嘍,另一方面呢,餘書記找錯了戰場,怎麼能把戰場擺在賀美君的辦公室呢,即使擺在賀美君的辦公室,那你也得偵察一下,裡裡外外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啊,可他老人家倒好,見人就亮槍,逢敵就開火,這被人抓了把柄,活該啊。”
“嘿嘿……嘿嘿……我說領導,您該給餘書記上一課啊。”馬應堂捧腹笑個不停。
常寧笑著罵道:“他孃的馬應堂,你敢諷刺我嗎。”
“不敢不敢,嘿嘿……”
“說說吧,這封信裡,有些什麼東西可挖呢?”
馬應堂點點頭,收起笑容,拿著信又看了一遍。
“嗯……很顯然,這封信的作者,實際文化水平至少是高中及高中以上,你聽啊,尊敬、駕馭、足見,還有這些,實踐出真知、特此存照、以資證明、業績平平、生活窘迫,這些用詞,象我這個初中生就寫不出來,用字用詞和語句,最後那個署名小人俞,就是小偷麼,還有啊,信中有一種黑『色』的幽默,你聽聽,‘你駕馭女人的技術實在太爛,足見你這個市委書記在玩弄女人方面,實在是太菜了,充分證明你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