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超世絕塵,哪怕你遠離政壇,也不想步入仕途,但你只有讀懂了政治,方能不『迷』失政治選擇,只有瞭解了政壇,方能把握住生命的密碼,只有領悟仕途,方能解釋身邊的所有變數,所以說,人離不開政治,我們生活在社會這個萬花筒裡,風雲複雜的社會現象,瞬息萬變的時代脈搏,你如果不能洞察,就難以適應社會法則,人在社會上存在,就必須通曉社會的潛規則,就要適應社會發展規律。
張華順的到來,讓常寧意識到某種危機的來臨,張家敢於在敏感時期派人來到之江,一定是有所圖謀,尤其是他一旦聯手省長朱永軍,王國維的壓力就很大了,看來寧州的工作要抓緊部署,最好能在朱永軍和張華順達成聯手之前能見分曉。
常寧很快的趕回了寧州。
聽了常寧的介紹,丁穎笑著說道:“這樣的人,你用不著擔心吧。”
“你說得倒輕巧,官大一級壓死人那,昨天也就是我們,要是反應慢一點的人,肯定廷臉丟到家了。”
丁穎說道:“李鴻章曾經說過,‘天下最容易的事情就是做官,倘若連官都不會做,那也太愚蠢了’,話雖這樣說,但還是有人不得要領,張華順就是這樣的人,明知自己不是做官的料,卻硬往死衚衕裡鑽,我們一般人接觸到的官,都是處於舞臺上化好妝的,講話、理論包裝起來的具有角『色』面具的官,他們作為人的深層本質已經藏於幕後,所以看官員真正起支配作用的文化觀念,就不能看他講什麼,而只能看他在幹什麼,我們評價某人會做官,不是指他會講官方的理論,而是講他會按官場的文化遊刃有餘,這個張華順靠的就是父輩的功德,連起碼的官場明規則與潛規則都不講究,他能有什麼出息呀。”
常寧深以為然,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一個張華順並不可怕,怕就怕他和朱省長聯手,這兩人要是湊在一起,一陰一陽,一明一暗,一個裝子彈,一個開槍,討厭得很啊。”
丁穎微徽笑道:“我看不一定,即使聯合也是暫時的,分屬兩個派糸的人,一個小心謹慎,一個眼高手低,湊在一起也成不了氣候。”
“呵呵,我說丁姐啊,我發現你現在越有樂觀主義了。”
“我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首先,官場是有圈子的,魯迅先生就說過,凡是猛人,身邊便總有幾個包圍的人們,圍得水洩不透,結果,是使該猛人逐漸變成昏庸,有近乎傀儡的趨勢,圍繞著權力,也有一個看不見的權場,各種意有所圖的人都會在權場中向著權力中心作定向移動,於是就有了圈子,比如以某一有權人物為中心,以其勢力範圍為半徑,也是那麼一旋轉,一個圈子也就形成了,能進入那小圈子的人不多,但只要進去了的,那肯定就都是重要人物了,可別小看這些圈子,在當今的官場上,你要是不深刻領會圈子文化的內涵,不進入一定的圈子,即便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深入群眾,真抓實幹,要理論有理論,要水平有水平,要能力有能力,可你或者總不受重用,或者幹事有你的份,成績沒你的名,或者曾被重用過卻又莫明其妙被束之高閣了,你是否明白了,那只是因為你不是某些權貴圈子中人的緣故,要想進入這個圈子,就得明白什麼是任人唯親”,在這種氛圍裡,君子遠遠不敵小人。”
常寧聳著雙肩道:“丁姐,你說點簡單的吧,我這水平,接受不了太深奧的東西。”
“我的結論是,兩個圈子的邊緣人,反而能達成有效的聯合作戰,而朱永軍和張華順都是各自圈子的核心人物,他們即使有某種聯合,也是很脆弱的,也是有機可乘的。”
點了點頭,常寧嘆道:“反正啊,只要張華順學著朱省長,不干涉我們寧州的工作,我也就不去惹他了。”
“應該不會吧,寧州是計劃單列市,有我這個省委常委在這裡坐鎮,無形之中,其他省委領導應該不會輕易干涉我們寧州的工作。”
常寧想到張華順的囂張,心有不甘的說道:“他孃的,那種人也能當官,老天爺真是瞎眼了。”
丁穎淺淺一笑,“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呀,你知道哪些人不適合做官嗎?”
“呵呵,至少象張華順和小白臉那樣的人,不應該在這個體制裡混。”
點點頭,丁穎說道:“至少有三種人不適合做官,一種是『性』格有缺陷的人,就象你說的張華順和小白臉,『性』格決定命運嘛,他們成不了大器,弄不好還會成為悲劇『性』的人物,另一種是才華橫溢的人,這種人太突出太優秀,讓多數人顯得平庸,就象你的同學張宏民,俗話說,木秀於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