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被丁一龍的話嚇了一跳,這還了得,在眼皮底下被人監視著,他這個常務付市長兼代市長真是太沒用了。
“一龍,你小子別嚇唬我啊,快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領導你聽我慢慢道來……前不久,我們市委小車班開學習會,我正好和丁付書記的司機邵正國坐在一起,這傢伙在青陽的時候就看我不順眼,我也沒理他,反正是井水不犯河水麼,可是,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味,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嗎?”
常寧笑道:“我就知道你那狗鼻子特靈,什麼味道,不會是女人的味道吧。”
“鴿子的味道。”
常寧搖了搖頭,“鴿子的味道?那小子我見過幾次,五大三粗的,不象是會侍候鴿子的人嘛。”
丁一龍狡黠的一笑,“可是,丁付書記家有啊。”
丁國明是有名的鴿子『迷』,業餘時間幾乎全花在鴿子身上,從青陽調來寧州,老婆孩子還沒跟著過來,倒先把鴿子們搬過來了,現在還兼著之江省信鴿協會的付會長。
常寧說道:“丁國明是有名的鴿子『迷』,家裡養了不少信鴿,邵正國是丁國明的司機,幫著照看鴿子,身上沾點鴿子的味道,也很正常嘛。”
丁一龍微笑道:“可據我所知,丁國明把那些鴿子當成寶貝,從不肯輕易讓別人接觸的,反正他以前是從不讓他的秘書司機接觸鴿子的。”
“哦……然後呢?”常寧問道。
“然後,我動用了一定的手段,發現在七號樓丁付書記家的鴿子樓上,設立了一個監視點,專門針對著你的六號樓,監視點裡不但有照相機,還有目前市場上最先進的錄影機。”
常寧聳然動容,看看丁一龍,又望著丁穎他們道:“這麼說,咱們的丁付書記,是動真格的嘍。”
丁穎指著手上拿的一份材料,微笑著說道:“最近丁付書記是很活躍,這是他在市黨校幹部培訓班上的講話,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呵呵,他又散佈什麼別有用心的言論了?”
“我念一念,你們大家不妨都聽一聽。”丁穎說道。
“題目是《幾種醜惡的官場文化現象》”……一,買官要官不臉紅,自古以來,買官、要官、跑官,就為一切志士仁人、清廉官員所不齒,可這些年來,由於**官場文化的影響,一些官員把買官、要官、跑官當成了升官的必由之路,為了官職一升再升,他們放棄人格尊嚴、放棄黨『性』原則,臉不紅心不跳地花大把的金錢去買官,有的甚至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一些官員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不升,而一些決定他們升降的官員,更成了官帽批發商,他們把手中的烏紗帽明碼標價,視錢的多寡而送,這些年來我們看到的那些買官、賣官的醜聞還少嗎?一些官員會走上買官之途,是為時下的官場文化所決定的,在一些地方,只要賣官者收到買官的賄賂,認可了買官者所出的價碼,那麼,他要給你封個官或更大的官時,就會出現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的結果,而一些官員如果不懂烏紗帽的行情,送的少或不送,那些無論你多麼優秀、政績多麼突出、老百姓多麼擁護,也會出現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情況,正是賣官買之風的盛行,才使一些不學無術、缺德少才、就是作個強盜、竊賊也不夠格的人混進了官場,而**的官場文化在這些人的發揚光大之下,也得到了快速發展。”
“二,吃公喝公不心,這些年奢侈靡費之風屢禁不止,儘管黨中央、國務院屢屢下文予以禁止,可就是煞不住這股歪風,原因何在呢?就是一個公字,你們看,在公款隨便花的情況之下,什麼公款旅遊、公款招待、公款穿戴、公款私用、公房私住等現象就都出來了,有的甚至家中的油鹽醬醋茶、嫖資都用公款來報銷,特別令人氣憤的是,一些官員花起公款來真是隨意如流水,甩之如弊履,黃金宴他們敢吃;牛『奶』浴他們敢洗,人體盛他們敢享,五大洲他們敢去,百多美女他們敢玩,輸贏在百萬、千萬賭資的的賭博,他們敢上,再看一看那些極端自私的官員,還有什麼東西他們不能報銷?不是有一個女貪官,連自己用的衛生巾都由公款報銷嗎?人們常想,難道那些喜歡糟蹋公款的人,都是百代不哀的鉅富或權貴們的後裔嗎?一些出身貧寒之家的官員,一旦當了官,在**官場文化的薰陶之下,很快就會由儉變奢。最終成了花錢不心疼的敗家子,在花公款無人問津、無人追究的情況之下,貪官們怎能不作如此想:花了白花誰不花呢?”
“三,貪汙受賄的膽子越來越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