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在精心策劃一場陰謀,這個陰謀的針對物件,當然也不會閒著。
就在常寧乘火車沿著湖寧線回寧州的時候,在迎面開來的一列寧州到湖城的客運列車上,也坐著三位他的同事和部下。
湖城與寧州僅有二有多公里,列車上不設臥鋪,僅有軟座和硬座,在軟座車廂的一個角落裡,坐著寧州市委付書記丁國明、寧州市紀委書記白鐵心、付市長林開寶。
三個人都屬於省長朱永軍的人,因為今天是星期六,用不著上班,他們是專程去向朱永軍彙報工作的。
常寧剛一上任,就這麼焦急的把家族公司拉過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就象常寧打著如意算盤,企圖拿丁國明開刀,在華夏政壇上來個漂亮的正式亮相的同時,丁國明也在千方百計的等待機會對付他,因為朱永軍給丁國明許下了一個願,只要他在寧州站穩腳跟,建立一個穩固的朱派根據地,就努力把他送到市長的崗位上,並儘可能的在兩年後的十五大上出彩。
誘『惑』太大,不由得丁國明不動心,他的前程本來就是朱永軍給的,前來寧州工作,既為領導分憂解愁,又能使自己百尺竿頭更上一層,何樂是不為呢。
朱永軍還告訴丁國明兩個重要資訊,派省委常委兼統戰部長丁穎出任寧州市委書記,是的一個臨時『性』舉措,組織說不定哪天就另有重用給調回去,還有一個,現任市長喬聞新本因“一一二金融腐敗案”被免職,調任省政協擔任付『主席』一職,只是為了穩定寧州的局面,才讓他在市長位置上待著,但暗示他請了長期病假,也就是說,說不定哪一天,市長的座位上就得換人了。
顯然,如果市長換人,要在寧州找個繼任者的話,只有付書記丁國明和常務付市長常寧最有希望,不是丁國明,就是常寧,非此即彼,沒有第三個人選。
丁國明當然清楚,朱永軍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要想出彩,就必須搞掉常寧,可想搞掉這個小半仙,談何容易啊,寧瑞豐的長孫,沒有足以致其死地的東西,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老丁,我研究過常寧的經歷,沒有什麼值得利用的『毛』病,簡直無懈可擊啊。”
說話的是市委常委兼付市長林開寶,地地道道的京城人,父親曾是朱永軍父親的老部下,朱林兩家有五十多年的友誼,林開寶從小就是朱永軍的小跟班,這次南下寧州,就是來為朱永軍收復寧州的。
紀委書記白鐵心調來寧州之前,一直在省紀委工作,對常寧的瞭解,自然生勝過出自京城的的林開寶,聽了林開寶的話,他笑著說道:“人家是千里做官只為財,常寧家財萬貫,金銀如山,只有他請別人客送別人禮,在經濟上,我也敢擔保他沒有問題,這樣一來,他手下人在經濟上出事,也絕對牽連不到他。”
白鐵心的話,讓林開寶有些洩氣,白鐵心可是之江紀檢戰線上的“鐵人”, 以他的老練,任何一個人或一個案子,以白鐵心的老練,最擅長從雞蛋裡挑骨頭,就是雞蛋裡沒有骨頭,也能挑出幾根刺兒來,何況官場之人的屁股,哪個是乾乾淨淨的?即使屁股乾淨,白鐵心也會想盡辦法,哪怕捂著鼻子忍著臭氣熏天的味道,也會把手指伸進某個人的屁股,從裡面摳一點屎出來,作為被調查者的罪證。
“老白,照你這麼說,我們是蚊子咬獅子,無從下手了?”
白鐵心搖著頭,笑著說道:“也不盡然,關於常寧,老丁是最有發言權的,聽他說嘛。”
再堅固的堤壩,也有機可乘,只要在壩體上鑽個小小的洞,裡面的水就會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白鐵心和林開寶一齊看著丁國明,丁國明嘴角掛著笑意,正在欣賞窗外一閃而過的田園風光。
從寧州到省城湖城,鐵路兩邊全是平原,在全國的鐵路里程上,純屬罕見。
“說到對常寧的瞭解,我也僅僅比你們多一點點而已,他這個人啊,實在太過複雜,朱省長就說過,要想吃透小半仙,比讀懂一本天書還難。”
白鐵心也深有同感,“說得對極了,別看他臉上常常掛著笑容,一付大大咧的樣子,其實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說不定他多變的笑容裡,就藏著能殺人的刀,隨時隨地會飛將出來。”
林開寶不以為然的說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他背後站著一個寧瑞豐麼,寧家老頭要是一閉眼,我也能收拾他。”
丁國明微笑著說道:“老林,你我必須承認,以常寧的能力,沒有寧家撐腰,成就也不在你我三人之下,經過這十多年的奮鬥,他即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