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常寧的家,一切都按照他的要求佈置的,為此他自己掏了不少錢。
房子裝修得非同一般,從室內到室外,地板上鋪的是清一『色』的方塊大理石,室內的牆壁上,全是原木紋的木條,客廳的每面牆壁上,都掛著世界風景油畫,當然是仿品,但也仿得有滋有味,蒙娜麗莎的微笑,梵高的向日葵,還有幾幅風景畫,無不把客廳打扮得熠熠生輝,莊重中透出典雅,置身其中,濃濃的文化底蘊撲面而來,讓人目不暇接,心靈為之一動,令人充分感受到房子主人身份的高貴
客廳裡鋪著紫紅『色』的地毯,靠著書房門口,是一尊一點五米多高的“沉思者”石雕,雕像的兩邊是木質的花架子,擺著清一『色』的陶製花盆,花盆裡種植著五顏六『色』的花,梅花含笑,迎客松招手,尤其是那兩盆橘子盆景,枝梢上依然綴滿了紅紅的果實。
在充滿歐陸風情的地方討論老鼠,也虧常寧想得出來,這不是格格不入麼。
常寧的問題很簡單,沒見過老鼠,可誰會沒聽說過老鼠,電視上還正在放映唐老鴨與米老鼠呢。
高飛說道:“凡是生存在地球上的生命,當然都具有同等的價值,老鼠也是一樣的,它們雖然不會像人類一樣勞動,但也有自己勞動的方式,它們會打洞,會把偷來的糧食藏在辛苦打出的洞裡,它們很聰明,既是好吃懶做,又善於投機取巧,把自己的本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尤佳笑道:“ 古董店裡逮老鼠,不好下手 。”
姜希接道:“老鼠爬香爐,碰了一鼻灰。”
高飛也笑起來,“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
袁思北抿嘴一笑,“老鼠跳到鋼琴上,『亂』彈。”
桑梅瑩也來湊趣,“老鼠留不得隔夜糧,好吃。”
丁穎淺淺一笑,“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邊。”
“呵呵,他孃的,你們拿我尋開心啊,不說了不說了。”常寧笑罵起來。
高飛嬌聲說道:“老爺子也真是的,什麼不能比喻,用老鼠來形容小常,你們說象嗎?”
“嘻嘻,一點都不象。”尤佳應道。
桑梅瑩乘機含笑問道:“尤佳妹子,那你說小常象什麼?”
“猛虎,瘋牛。”尤佳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格格……”
“嘻嘻……”
“哧哧……”
“呵呵……”
客廳裡笑聲陣陣,女人們樂得花枝招展,常寧更是咧著嘴,樂不可支。
常寧的猛勁和瘋狂,在座的哪位沒領教過,沒想到一向慎言的尤佳,無意的說了出來。
尤佳自知失言,臉紅得象盛開的玫瑰,羞得趕緊躲在了常寧的懷裡,一邊還用手捶打著常寧的胸膛。
笑過之後,袁思北看著常寧說道:“少爺,剛才丁姐說了一句,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邊,我覺得很符合老爺子對你的評價。”
“呵呵,何以見得呢?”
袁思北說道:“你讓亞陸公司投資寧州,僅僅只是一個方面,我覺得,你還有更大的目標隱藏在其中。”
點了點頭,常寧微笑著說道:“很有道理,不愧為開國元勳的後代,袁姐,你很有政治眼光嘛。”
高飛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想在兩年後進人中央候補委員的行列麼,小常這次調到寧州,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為了這個目的,也用不著把亞陸公司拉過來吧。”
常寧白了高飛一眼,“『婦』人之見,你當我就僅僅想著自己的前程啊。”
“你不想嗎?”高飛笑問道。
“想,非常想,而且是志在必得。”常寧坦率的說道。
尤佳說道:“除非在兩年內,讓丁姐上調,你接替她擔任寧州市委書記,才有可能當選中中委員。”
抽了幾口煙,常寧搖著頭,笑而不語。
桑梅瑩微笑著說道:“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小常和幾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嗎。”
姜希『插』了一句,“我也發現了,好象,好象和以前不一樣了。”
常寧瞅著丁穎問:“丁姐,我有變化嗎?”
“不但有,而且變化很大。”
“哦……我怎麼沒覺得呢。”常寧『摸』著下巴,笑著說道,“要說有變化,那就是我的鬍子比以前粗了,呵呵。”
丁穎說道:“小常,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是個先做事後總結的人,做事不但缺乏計劃,而且沒有遠大的追求,你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