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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興華上車後,車卻沒有啟動,常寧會意,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仇興華笑著說道:“南苑是個好地方,住的都是前省部級以上的高人,我陪向書記和杜付總理這麼一走,正是有兩層意思,對那些關於針對你的謠言製造者,是個小小的震懾和警告,他們要是繼續胡言『亂』語,我們也會出手的,我估計不用三天,謠言不攻自破,另一個意思,是表示老爺子的老部下們對你的推崇、接納和支援,你二叔三叔他們知道後,也不會對你太過放肆。”
“老領導,謝謝您,我剛才也在揣測,我剛到,您三位就上門而來,一定是事先安排的。”
仇興華繼續說道:“你主要還是把寧州的工作做好,上面的事不用過多『操』心,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體制有體制的規則,你們晚輩在下面鬧騰,上面的人一般不會出手,以老欺小,會貽笑大方嘛,所以,你也不用太過顧忌,該出手時要出手。”
常寧問道:“向書記和杜付總理兩人,應該是寧家的臺柱子吧?”
“臺柱子,這個比喻好,一個六十多歲,一個五十多歲,老爺子安排得妙啊,他倆是老爺子最信任的人,他們和你二叔三叔等人,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但私下裡卻對你很推崇,今天過來,意義不言而喻嘛。”
“那,那您呢?”
“哈哈,我麼,當然比不上他們嘍,但老爺子知道我和你的緣源,還是很看重的,再說以我的年紀,現在的心思,就是兩個,為自己畫個句號,為你畫一串頓號。”
“有老領導撐腰,我心裡就更有底了。”常寧恭維了一句。
仇興華說道:“你再恭維我,我也要批評你,上任伊始,就把自家的公司拉過來,有點『操』之過急了嘛。”
“嘿嘿,不瞞老領導,其實我這是虛晃一槍,想看看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這一試,還真的有點效果。”
“哈哈,你呀,一肚子的計謀,既然你心裡有數,那我就放心了,回家吃飯嘍。”
目送仇興華的轎車消失,常寧回到客廳,寧瑞豐笑眯眯的看著他。
“跟你的老領導,在嘀咕什麼那?”
常寧坐到寧瑞豐身邊,搖頭晃腦,沒大沒小的說道:“真是的,都說年紀大了的人,也有小孩子的天『性』好奇,果不其然,我和我的老領導說幾句悄悄話,也要向您彙報嗎?”
“臭小子。”寧瑞豐伸手拍了常寧的後腦勺一下,笑著說道,“仇興華這個人,靠得住,正因為有了他,你和向東雲杜國力他們,才能建立更緊密的聯糸。”
猶豫了一下,常寧小心的說道:“可惜,年紀不饒人,他兩年後,就是六十七歲了。”
“呵呵,瞧你小子那點小心思,沒出息……仇興華為人謙和謹慎,八面交好,根據七上八下的年齡限制,六十七歲,剛好在標準之內,事在人為嘛。”
常寧點點頭,他明白了,有老爺子這句話,只要不出大的變故,仇興華至少也能跨入新世紀了。
“爺爺,我在京城,還要做些什麼呢?”
“嗯……別急嘛。”寧瑞豐思索一下,緩緩說道,“這次麼,既然來了,總要有所收穫,明天,我帶你去見三個人。”
常寧奇道:“誰啊,這麼牛,還要您老人家上門而去?”
寧瑞豐鄭重其事的說道:“嗯,是三個牛人,許老、計老、劉老,你說牛不牛。”
常寧一聽,心裡吃驚不小,立即收起了戲謔之『色』,老爺子說的許老、計老、劉老,都是當今傳說的“九老”裡的人物,雖然黨內地位不如老爺子高,但都是老爺子的盟友,在黨內舉足輕重,現在還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那,那我得準備什麼禮物呢?”常寧問道。
“哈哈,用不著用不著,隔代之禮不是不能相送,但當著我這張老臉,他們受得起麼,當然,你要是去見向東雲和杜國力,那是不能空著手的,誰讓你是有錢人呢。”
“呵呵,您老人家的口氣,怎麼越來越象我老叔了呢,他這個哲學家,可是見錢眼開啊,您說您可是純粹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開口閉口都是錢,有點,有點太那個了吧?”
“哼,歪理邪說,誰說革命家不能沾錢了,我在建國前就做經濟工作,沾的錢多了去了。”
常寧樂呵了一陣,問道:“爺爺,難怪呀,您老人家的名字,也是衝著錢去的啊。”
寧瑞豐一楞,馬上又笑了起來,“哈哈,有點那個意思,瑞豐瑞豐,豐收了,當然就有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