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國是《南江日報》的記者,面對突發的重大事件,當然首先要找省委常委兼南江市委記江文。
電話一通,劉衛國就急忙說道:“江記,我是《南江日報》記者劉衛國,有重要事情向您報告。”
“哦,是劉衛國同志啊,有什麼事你說。”
江文,五十三歲,土生土長的南江人,出身於工人家庭,高中文化程度,西江省省委常委兼南江市委記,參加工作三十五年,一直待在南江市,人稱南江“一條龍”。
“江記,我現在在北河縣城關鎮,我看到北河縣公安局的人,把錦江市市長常寧從北河酒店帶走了。”
劉衛國知道,只要他說出這個情況,江記就會自己去考慮問題,作為一個記者,能夠及時向領導報告這事,江記對自己會給予肯定的。
“什麼?常寧被抓了?你有沒有搞錯。”江文心裡嘀咕,常寧跑到我南江的北河縣幹什麼。
“不會看錯的,我們好幾個記者都認得那個常寧的。”
江文放下電話,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抓了常寧?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的命,可比我這個省委常委還要金貴,抓他就是一件震動整個西江省的事,省委事先會不跟自己打個招呼?
“這個馮天貴,也太不象話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不向自己報告。”
江文嘴裡罵著,又拿起了電話,馮天貴是他的老部下,南江市政法委記兼市公安局局長。
一個念頭,江文對於自己的老部下就有了看法,這麼大的事情,關係到省裡市裡的政局,他馮天貴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到底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難道是面暗中下的命令?
生氣歸生氣,這事可是大事,江文當然要在第一時間內搞明白情況。
撥通了馮天貴的電話之後,江文直接就說道:“馮天貴,你是怎麼搞的,抓常寧那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通氣一聲?”
“抓常寧?哪個常寧?”
“你少跟我裝蒜,咱們西江省能有幾個常寧。”
“錦江市的那個,那個常寧?”
“哼,你說呢。”
“江記,你,你說什麼,誰,誰抓常寧了?”
馮天貴被江文問得莫名其妙的,他當然知道錦江市市長常寧的情況,那可是個能通天的人,還曾認真的研究過常寧這個人,有時候,還在暗地裡遺憾自己沒有在錦江市工作,要不然的話,以自己四十五歲的年紀,也可以靠常寧,繼續的向進步。
聽到電話中馮天貴的聲音不象是裝出來的,江文鬆了一口氣,疑『惑』的問道:“天貴,抓都抓了,你現在還跟我保什麼密啊?”心裡卻對省政法委領導有些不滿了,雖然作為省會城市,南江市的公安隊伍從某種程度來說,實際是由省政法委和省公安廳直接領導的,可老子好歹也是南江市的一把手嘛,難道我“一條龍”的威名不行了?
“江記,這事我真是不知道哇,你說,我有什麼事,敢瞞著你麼,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快給我說說呀。”
“大約在十幾分鍾前,有好幾個記者,在北河縣的北河酒店,看到北河縣公安局的人,把正在吃飯的錦江市市長常寧和他的同伴抓走了。”
馮天貴有些急了,一下子從座椅蹦了起來。
北河縣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自己這個市委常委、市政法委記兼市公安局局長,竟然事前一點都不知道,難道,難道級要動自己了?想到這裡,馮天貴不禁感到全身發冷,不斷的回想著,自己是否有什麼事情得罪了哪位領導。
正在馮天貴不思不得其解之時,這南江市和北河縣的其他主要領導,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近水樓臺先得月,目睹常寧被抓的眾記者裡,有跟北河縣委宣傳部長王知非交好的,早把這個訊息向他作了報告。
這可是大事,王知非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打通了縣委記鍾天龍的電話。
“鍾記,縣公安局的石磊副局長,在咱們縣的北河酒店,把錦江市市長常寧抓了,這事,這事你知道?”
王知非雖然和鍾天龍不是一個圈子的,但自己既然知道了,當然應該及時報告,再說了,他也想看看,鍾天龍到底事先知不知道這件事。
“老王,你開什麼玩笑啊,要抓常寧,也輪不到我們北河縣出這個風頭。”
“是真的,據說,據說和常寧一起被抓的人,很可能是咱們縣『政府』剛來的肖劍風付縣長。”
王知非這一補充,鍾天龍馬回過味來了,沒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