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姚晉和寧老三跟我攤牌,要麼聽他們的,要麼他們不能保證我和我家人的安全,我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我狠了狠心,決定幹了,當然,我也是心存僥倖,因為他們答應,事情過後,送我們全家出國。”
“六月十六日下午,姚晉和寧老三最後一次來找我,他們帶來了兩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並表示這兩個人是幫助我的,我知道,這兩個人身懷武功,又帶著槍,就是來監視我的,或者,還負有對我滅口的任務,臨別前,姚晉一言不發,寧老三對我說,一要保密,二要掌握分寸,不能搞出人命來,只要把你常市長搞得失去工作能力就行了。”
“我當時說,這個分寸不好掌握,反而因此被束縛,不好下手,弄不好還會引火燒傷,寧老三一聽,瞪著雙眼對我說,那就給我往終極方向整,整砸了,你自己看著辦。”
“到了寧州以後,我和那兩個人一起,並沒有在任何一家賓館入住,因為有人已經在寧州為我準備了房子,那是一間民房,不引人注目,便於隱蔽,又離火車站很近,方便撤退,我們就以那間民房為基地住了下來,一面對你常市長進行遠距離跟蹤,一面尋找對付你的合適辦法。”
“直到六月二十六日,我苦思之後,實在找不到好的辦法,我才想到利用兩個老戰友張雲平和劉大貴,因為這兩個人在部隊服役時,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如果當時不是我幫他們,他們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而且張雲平因賭卜欠下一屁股債,急需用錢,正處於走投無路之際,所以我很容易的就『逼』他就範,然後,我和張雲平一起『逼』迫劉大貴……”
“那臺智慧控制器,是寧老三的一個朋友從m國帶來的,據說國內沒有幾臺,他也不知道怎麼使用,我到了寧州之後,對著使用說明書,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弄懂了其中的原理,智慧控制器的自爆裝置和強力膠水,都是陪著我的那兩個人帶來的,看得出,他們比我更懂得如何使用智慧控制器。”
“還是張雲平有辦法,他想到了六月三十日,你和其他領導要同時到各下面去,所以,換車的計劃,實際上是張雲平先提出來的,我不過是在他計劃的基礎上作了完養而已。”
“我們特地設計了兩個環節,把智慧控制器裝在方紅軍的車上,主要就是為了掩護我們自己,造成一種我們針對方紅軍的假象,事成之後,為我們贏得撤離的時間。”
“就這樣,才發生了六月三十日的一幕……”
“常市長,我要特別說明的是,劉大貴不是我殺的,是那兩個人乾的,他們還想幹掉張雲平,還來不及下手,他就被馬應堂抓住了,如果張雲平被他們滅口了,那就會馬上輪到我,我是耍了個小花招,才從他們手裡逃脫的……”
常寧面無表情的聽完費興林的敘述後,身體一動不動的僵在椅子上,許久,才開口說道:
“費興林,你說的一切,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怎麼讓我相信你說的話呢?”
費興林輕輕的苦笑一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這麼相信你,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常寧哼了一聲,“以你的『性』格和為人,恐怕不會沒有準備吧。”
“什麼準備?”
“你一定留下了證據,以便整個事件暴『露』後,你可以推卸罪責保全自己,比方說,你可以用微型錄音機錄下別人的談話,等等等等,我斷定你做過這種事。”
費興林狡黠的一笑,“就算是有吧,那又怎樣?”
常寧看穿了費興林的心思,冷笑著道:“還想跟我談條件?”
“常市長,你果然厲害,為什麼不能呢?”
“不。”常寧搖著頭,“我答應照顧你的妻兒,已經是我最後的條件了。”
費興林反問道:“難道,你不想掌握姚晉和寧老三的其他證據?”
“呵呵,我不想。”
“哦,為什麼?”
常寧微笑著說道:“有你剛才說的話,已經足夠了,他們畢竟是我的長輩,我不想欺人太甚,免得日後被人罵為以下犯上。”
“常市長,你很虛偽。”
常寧大笑不已,“偶爾虛偽一下,沒什麼不好嘛。”
“難道你不怕,不怕我藏起來的東西,被別的人拿到並加以利用?”費興林還不死心,盯著常寧繼續問道。
常寧伸手指著費興林,笑著說道:“說你傻,你一定不承認,但在我看來,你傻到了極點了,有時候的確是家醜不可外揚,可有的時候,家醜也是可以外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