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娜在作家圈內小有名氣,雖稱不上著作等身,卻也是佳作頗豐,尤其是是之江作家中,的確有領頭人的資格。
常寧至今沒讀過一本,但房裡的書架上,周紅娜的作品,卻是一本也不缺。
知道常寧一時找不到話題,怕他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把紅娜“嚇跑”,聰慧的尤佳轉身拿過幾本週紅娜的書,擺在他面前指了指,示意他先從周紅娜的書說起。
“周阿姨,是你嗎?我是小常。”
“哦,是小常呀,你叫我什麼?”
“噢……周姐,紅娜姐。”常寧終於改了稱呼,還不忘瞥了尤氏姐妹一眼,兩個醋瓶子就在旁邊,小心別給打翻了。
“嗯……叫我紅娜姐,再叫一遍,大聲點。”
“紅娜姐。”常寧儘量裝得甜蜜一些,不料,左耳朵一陣吃痛,原來,是尤佳用手彈了一下。
“嗯,這還差不多……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常寧瞄了一眼那幾本書,“也沒什麼事,我剛剛在書房裡看書,看的正是你的新作《大青山的春天》,便想到你剛才匆匆而去,所以想打電話問一下,你沒有事吧?”
“謝謝,我沒事……你認為我有事嗎?”
常寧伸手推開那幾本書,開始乾脆的直奔主題,“紅娜姐,我覺得你有事。”跟周紅娜這樣的女人對話,沒必要迂迴曲折,應該單刀直入。
“哦,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呢?”
“紅娜姐,你今天下午去湖濱茶館,並不是和朋友去喝茶,而是專門去找我的,我沒有說錯吧?”
“……算是吧,那又怎麼樣?”
尤佳伸出大拇指,在常寧眼前晃了晃,意指他的單刀直入之招耍對了。
“紅娜姐,你能跟我說說,你當時找我是什麼事嗎?”
“哦……下午找你是有點事,可現在我又不想說了。”
“呵呵,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行嗎?”
“是嗎?行呀,人稱鐵口神算小半仙,天上事曉一半,地上事全知道,我倒想見識一下了。”
常寧稍作停頓,理了理思路說道:“紅娜姐,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朱省長擔任青州地委書記的一九八二年,我們就認識了,至今已有十五年了,我一直非常非常的尊敬你,尊重你,儘管我和朱省長沒有走到同一個陣營裡,但我和你之間,一直保持了很好的友誼……”
“小常,你說得很對,我也承認,老朱和你的關糸,並不妨礙我和你之間的友誼,可是,現在你究竟想說什麼事情呢?”
“紅娜姐,我也算是幫過你不少事了,在我的記憶中,我好象沒有拒絕過你任何請求,你有事找我幫忙,完全沒有必要用那種辦法來要挾我吧。”
“哎,小常,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常寧習慣的板起了臉,彷彿周紅娜就在他的面前,“紅娜姐,那些照片和帶子是你拍攝的,是你寄來的吧?”
“什麼照片,什麼帶子呀?”
“真不是你的傑作嗎?”
“……不是。”
“真的不是你?”
“小常,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照片和帶子呀。”
“叭”的一聲,常寧掛掉了電話。
還在裝傻,這可把常寧氣壞了,他孃的,還是孔老夫子說得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竟被一個臭娘們耍了,小半仙還有面子嗎。
“怎麼辦?”尤麗是真的有的急了,這些照片和帶子要是傳出去,常寧可就完了。
點上一支菸,常寧吸了幾口,不緊不慢的說道:“是周紅娜乾的,這點應該沒錯。”
尤佳搖了搖頭,“我也有這個感覺,但實在想不出她出於什麼目的。”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也許最早她拍攝照片和帶子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具體的目的,作家嘛,跟記者一樣,都很好奇,你們別光看表面,其實周紅娜很工於心計的,窺探和拍攝別人的**,也會成為習慣和嗜好的,就象賭卜和吸毒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就會欲罷不能。”
尤佳問道:“你剛才在電話裡同周紅娜說,她今天下午去茶館,不是去喝茶,是直接去找你的?”
“對,你們剛走,我就讓老虞去打聽了一下,周紅娜是直接去找我的,這說明了什麼?我認為,她估計我收到了她寄出的照片和帶子,但還沒有猜出是她乾的,所以,她出於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想當年跟我攤牌,只是後來在吃飯前突然接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