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紀委雷厲風行,在審計局行動的第二天,就成立了專案組進駐《寧州日報》社。
報社的原社長杜恆被拿下了,換上了方紅軍的人,這個人情,常寧是一定要送的,反正現在方紅軍就象自己人一樣。
這樣一來,至少給金太平的主子一個訊號,寧州是團結的,是常方二人聯手打擊了金太平。
當然,常寧沒有痛打落水的狗,杜恆也算是寧州市的名人了,五十幾歲的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上了人家的賊船,現在安排到市政協去養老,方方面面都能說得過去了。
不過,剛平息了後院的火,省城那邊的煩事,又要讓常寧『操』心了。
省委書記陳海林終於要出手了。
據小道訊息,陳海林聯合省長張華順和省委付書記餘傳仁,要向中央提出建議,以調整常委分工的名義,把常寧從寧州市弄走。
得到訊息後,常寧馬上帶著方同訊和鄭風趕到了省委。
在省委書記辦公室的外間,常寧瞪了秘書一眼,直接推門而入。
“喲,是小常啊,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陳海林有些意外,笑著問道。
常寧沉著臉,極不禮貌的在沙發上坐下。
“陳書記,我是被一股歪風邪氣給吹過來的。”
“咦,誰惹你了?”陳海林走過來,一邊坐下,一邊把一支中華香菸遞到了常寧手上。
“是您陳書記唄。”常寧來了個開門見山,他知道人事安排的奧秘,自己這個級別的人,工作的調動上,是由中組部提出、書記處討論決定、政治局透過,一旦到書記處討論決定這一步完成,再想改變就晚了,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誰敢去違背書記處的決定。
有些工作,是必須在上級做出決定前做的。
陳海林微笑道:“訊息蠻靈通的嘛。”
“是個陰謀吧?”常寧點上香菸,吸了兩口問道。
“是陰謀,也是陽謀,正式建議不是要透過省常委會的嗎。”
常寧盯著陳海林,“您敢說,您還沒有向中組部打電話?”
陳海林仍然在微笑,“我打了。”
常寧噌的站了起來,“那我還跟您廢話什麼,我找個能說理的地方去。”
說著,常寧就往辦公室外走。
陳海林趕緊拽住常寧,把他按回到了沙發上,“你呀你,急什麼,聽我把話說完嘛。”
“您說,我洗耳恭聽。”
陳海林問道:“作為一箇中央委員,我有沒有權利向中央提出建議?”
“那還用說嗎。”
“我再問你,作為省常委班子的班長,我有沒有權利向中央提出調整班子成員的分工?”
“好象有吧。”
“同志哥,什麼叫好象啊?本來就是嘛。”
常寧道:“所以,您想把我從寧州弄走?”
陳海林搖著頭說道:“應該說,我只是有這個想法,而且我很糾結,既想讓你留在寧州,又希望你離開寧州到省裡來工作。”
“哦……說句實話,傳說中的三駕馬車,我只相信半個人。”常寧嘟嚕道。
“半個人?”
“您就是那半個人。”
“哈哈,那我太榮幸了。”
常寧道:“請您繼續說下去。”
陳海林繼續說道:“我也實話實說,從我省委書記的角度,我不想你離開寧州,寧州是之江省對外開放的視窗,寧州必須走在全省的前列,寧州出問題,我沒法向中央交待,再說了,你在寧州一肩雙,主持全域性,是中央定的,我幹嗎要沒事找事打你的主意?”
“這話我相信。”常寧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可是,站在私人的角度,我又希望你能來省裡幫我,實事求是的說,現在的省委班子,真正懂經濟的不多,崔紅日算是一個,但他自從省棉紡廠的案子發生以後,變得有點縮手縮腳了,我不懂經濟,老張和老餘也好不到哪裡去,很多決策往往缺少一個拍板和執行的人,以我對你的瞭解,我怎麼不想你來和我一起工作呢?”
常寧笑了笑道:“陳書記,我對您沒有意見,因為我知道,真正想把我從寧州弄走的人,並不在之江省。”
陳海林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應該是方家老三,對不對?”
陳海林默然,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其實,我們這些人,多麼希望寧方兩家能化解恩